“燕子……”
楓樹的葉子變得火紅,那紅色的樹林深處,隱約傳出似有似無的簫聲,即便這原本是隻歡快的曲子,卻被吹奏者演繹的如此淒涼與悲傷。地上也不知何時鋪滿了那落葉。仰望天空,成群結隊的鳥兒正往著一處飛著。一雙黑色的短靴踩在這紅色而帶點金色的地毯上,伸出手,接過一片落葉。
這麼多南遷的鳥兒,隻是,他一眼就能識別出那體型小巧兩翅尖長的善飛生物——燕子。記得小時候,總是有很多的燕子,南遷到自己的家鄉,也是這樣聚集在一起,飛著。
隻是,那清冷的房子,他不想再回去。
拿起簫,欲想再吹奏一曲。
“寂攸,”走過來一個白衣少年,拍了拍一襲黑色風衣的他,道:“師父讓我們過去。”這位被稱為寂攸的少年點了點頭,轉身走去,白衣少年急忙跟過去,與他並肩走在一起。一黑一白,在楓樹林中,格外顯眼。
不久,一棟紅色的樓房漸漸映入眼簾,這裏到處充斥著古色古香的氣息,這片紅,與楓樹林那片紅,仿佛融為一體。
忽然兩隻手各搭在兩人的一個肩膀上,兩人猛地回頭,是一個紅衣女子,薄荷綠色的卷發隨著風飄起。白衣男子笑著誇讚道:“雨茉,速度長進不少啊。”
女子毫不謙虛地說道:“那是肯定的!”隨後話鋒一轉,“倒是你們兩個,明明知道今天師父有很重要的事通知,你們還敢遲到。用師父的話說啊,就是翅膀硬了。”
白衣男子笑道:“是一開始我沒有看到寂攸,認為他又在楓樹林裏,所以我才到那兒去找他,反正到頭來都是被批,現在趕過去吧。”女子扯了扯黑色風衣,道:“端木寂攸,你怎麼老是這樣?以後吹你這隻簫的機會多得是,為什麼偏偏要在今天。”
端木寂攸撇過頭去,冷然道:“多謝提醒。”
來到一個屋子內,坐在正前方的是一位穿著墨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雖然睜著眼,但是瞳孔卻空洞無神。打坐一般,一動不動地盤腿坐著。感覺到了幾陣匆忙的腳步聲,便道:“報上名來。”
“端木寂攸,楓音宗弟子。”黑衣少年微微彎腰,恭敬地說道。
“琴玄澈,楓音宗弟子。”白衣少年同樣的動作,回答道。
“池雨茉,楓音宗弟子。”紅衣女子也應道。
那人見是這三人,長長的袖子往左邊一揮,道:“你們坐下吧,今天叫你們來,主要是有些事要和你們商量。”
三人一一入座,池雨茉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今天我們……”“今天是特殊原因,你們遲到,我也不罰你們,隻怕,以後你們想遲到都不行了。”男子打斷了池雨茉想說的話,他自己的徒弟,他自然是最了解不過。
“我上官楓,以楓音宗掌門的名義,命令:琴玄撤、端木寂攸和池雨茉,現在開始到以後的三年之內,不屬於楓音宗弟子!”上官楓冷冽的聲音傳來,端木寂攸、琴玄撤與池雨茉,不約而同的感覺到,心裏涼了一截。
琴玄撤開口道:“師父,為什麼要開除弟子們?我們如果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師父指點。”上官楓擺擺手道:“為師沒有說要開除你們,隻是在以後的三年之內,不準回到楓音宗,而這三年之內,你們要到卡多維斯學院去進修,並且在此期間不準回楓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