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就別生氣了,成嗎?”

從禮堂回來至今,小白就沒怎麼搭理過她,那晚扶她回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她一個勁的在一邊陪著笑臉:“我不是想著撮合你們嗎?哪想到會弄巧成拙啊。”

“是啊,是啊,還讓我表錯了白,跟傻子一樣。”小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哎,都怪羅晉軒太狡猾了不是?你看,我這都負了傷了,你還想怎樣啊?”

麥可可至始至終安靜地坐在一邊對著鏡子塗唇蜜,看著她點頭哈腰的倒黴樣,到底不忍心了才出麵說了句話:“鄒月白,見好就收唄,再來就過了啊。”

鄒月白一個沒忍住,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了你可別打我啊?”

她一頭霧水,隱隱覺著事有蹊蹺,卻隻說了聲:“到底怎麼了?”

“說來啊,我還真得感謝羅晉軒呢,還記得那個騎士帥哥嗎?我一開始是傻子一樣表了白,到弄的他麵臉通紅的不好意思了,拚命跟我解釋自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後來竟還說我這個性十分率直,這會兒還真高興遇到了我呢。”小白說完了還像個小媳婦兒似的扭著衣擺,嬌羞的低下頭去。

麥可可見她隻是愣在那兒,也笑了:“你還沒聽明白呢,我說人家鄒月白如今可是名花有主了,懂不?”

小白怕她生氣,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愣是不敢笑出來,不料她非但不生氣反而故自笑起來,隻是那眼裏的笑容有些莫名難測,隻聽她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了句:“我倒是也得感謝他呢。”

鄒月白正要問個究竟,恰巧寢室電話響了,她又忙跑去接了起來:“哦,找安安啊,她在的。”然後頭一偏把電話遞給她。

小白見她晃神,又叫了一聲:“安安,你電話。”她這才回過頭來,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拿了過去。

“嗯,我是,學姐你好……什麼……我怕我做不來……這樣啊……那好吧……”

小白覺著她掛了電話後臉色相當難看,於是問:“傳媒係學姐找你什麼事兒啊?”

她直直瞪了電話好一會兒,咬著牙憤憤地說道:“還不是羅晉軒做的好事,學校新聞社采訪S大缺人關他什麼事兒啊,他硬是把我推了過去給人攝影,他這是公報私仇!”

最後一用力“啪”的一聲摔了電話,小白和可可互看了兩眼,敢情剛才她的火愣是憋著沒發,這會兒倒是全趕上了。

新聞社的社長程雨欣她到也熟識,因為兩個社團經常一起聯誼外出搞活動,所以也不覺得生疏,隻是她奇怪著到底是什麼人物竟讓社長大人親自去做采訪啊。

她沒好意思問,程學姐倒是先開口向她交待工作:“這次我們是去采訪S大學生會主席,順便了解一下他們對平安夜化裝舞會的反響如何,你們羅會長可是特別向我推薦了你啊,說你的技術他是千百個放心的。”她心裏憋著氣不好說出來,隻是扯著嘴角幹笑了幾下。

采訪是一對一座談式的,因此也不需要太多人過來,程學姐也怕人多了反而誤事,所以就隻帶了她出來。她本是拿慣相機的,那攝影機又重,隻得她一個人一路扛過來,沒趴下已經是萬幸了,此刻還得穩穩地扛著拍眼前這兩個相談甚歡的人。師姐問了什麼,他又答了些什麼她一句也沒聽進去,隻顧咬牙撐著了。但不可否認,鏡頭裏那個舉止風度皆是尚佳的男子確實是吸引了她的目光的。

沒想到S大的學生會主席竟是這樣一個氣宇軒昂,英俊挺拔的大男生,偶爾笑起來露出白牙也是那樣的好看,眼睛也是炯炯有神的,自有一股自信傲人的風采在其中。

“最後順便問一下,您對平安夜的聯誼活動作何感想呢?”

說起平安夜她也來了精神,屏息的等著他的回答,他又笑了,這回不是客套禮節式的微笑,而是整個眼睛都彎彎的,他說:“我覺得化裝舞會這形式不錯,往後應該多搞些這樣的活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