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沈念北微勾了勾唇,淡淡一笑也沒再作聲。
第一趟航班果然沒有沈傾城的影子,兩人在機場又等了一會兒,才出去在機場附近找了一家餐廳吃了午飯,之後又回到了機場。
正是夏日午睡的季節,陸南歌睜著眼睛撐了一會,最後仍是抵不過瞌睡蟲的作怪,半磕著頭歪倒在了沈念北的肩膀上,睡著了。
感覺到肩膀上忽地一沉,隨即耳邊又傳來一陣輕淺的呼吸聲。沈念北放下手裏的報紙側頭望去,她烏黑的秀發貼著他的下巴,美好的側臉,微卷的長睫毛像是一隻蝴蝶,小巧的鼻子輕輕的呼吸著,嬌嫩欲滴的嘴唇輕抿著,樣子安靜乖巧得像隻小貓咪。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變得愈加柔和,沈念北輕輕的彎起唇角,這個丫頭,還是和他們七年前第一次見麵的樣子,相差無幾啊。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身上響起熟悉的鈴聲,陸南歌才從睡夢中驚醒。
慌慌忙忙的掏出手機,一看到那來電顯示,陸南歌的心就跟這手機一樣,震動得厲害。
“陸南歌!你該不會沒來吧?”聽著電話裏那暴跳如雷的聲音,陸南歌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手機也給摔了。
她剛想回話,手裏突然一空,沈念北已經在和對方說話了。波瀾不驚的表情,平靜的語氣,陸南歌突然理解,為什麼沈傾城在他麵前就跟隻小綿羊似的。
她剛把視線收回來,沈念北就已經掛斷電話,把手機還給她,站起身道:“去外麵。”
陸南歌趕緊跟上他,果然,一出大廳,不遠處那身穿米色運動裝,白色運動鞋,頭發被綁成高馬尾,拖著一個大行李箱的女人,不就是她——沈!傾!城!嗎?
“陸南歌,你可想死姐姐了。”愣神間,那高挑的女人已經扔掉手裏的行李箱,歡快的跑到陸南歌麵前,緊緊的摟住了她。
“我也想死你了。”
不出一秒鍾,兩人立刻開始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沈念北拉過被沈傾城丟掉的行李箱,站在離兩人幾米遠的地方,仿佛對此見怪不怪。
倒是路人不斷投來好奇的目光,以為這兩人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陸南歌微微有些窘迫,而沈傾城倒是一點感覺也沒有,鬆開手又改為挽住陸南歌的胳膊,笑嘻嘻的拉著她跟上了沈念北的腳步。
“你在部隊過得好不好?是不是特別辛苦?你看你都被曬黑了。”上了車,陸南歌才發現沈傾城的一張小臉被曬得成了小麥色,而且也從她身上看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成熟。
沈傾城拍拍她的臉,笑得無比歡脫:“辛苦是必須的,除了手機電腦這些東西都要被上繳之外,生活還是很充實的。”說著她又特“優雅”的撂了一下額前的劉海,頗為驕傲的補充道:“曬黑這種小事就不用擔心了,姐姐我天生麗質,不出一個星期,保準變得比以前還白。”
“那是,也不看看我們家傾城是誰。”陸南歌也歡笑著附和。
駕駛座上的沈念北在後視鏡裏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活脫脫的像演了場戲劇。淡淡的收回目光,他開口問道:“你是回家還是……”
“去南歌家,去南歌家。我要先調整好狀態,再去見老沈。”她口中的“老沈”就是她的父親——沈易哲。
沈念北從後視鏡裏睨了她一眼,最終還是應了她的要求,把車開往了林苑小區。
等沈念北剛把行李箱提進房間,沈傾城就揚起自認為迷人的笑容湊到自家哥哥麵前,故作真誠道:“哥,晚上南歌要請我吃飯,你要一起嗎?”
沈念北自然知道她心裏打的什麼主意,鬆了手也極其配合道:“不了,我晚上還有事,就先走了。”
“誒?沈……”正在倒水的陸南歌還沒來得及開口,沈念北就已經開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