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眉頭微蹙,表情認真得不像話,語氣也頗為嚴肅正經:“你現在這麼清醒就輸得這麼慘,要是喝了酒,那後果不是更糟糕。”
噗……陸南歌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差點沒暈死過去,不帶這麼扁人的!就算是boss也不行!她撇下嘴角,滿臉的怨憤,語氣更加憤憤不平:“那你來呀。”
秦以安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臉上的潮紅因為喝了太多酒而更加明顯。他一手握著酒杯輕輕的轉動,一隻手撐著下巴,看向她的眼神半迷離半認真,他微微側頭,嘴唇輕掃過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導致她“騰”的一下子紅了臉,開口時聲音既低沉又魅惑:“南歌,你確定要欺負一個已經替你喝了這麼多酒的人?”
“……”
不帶這麼蠱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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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秦以安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隻是一直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把半個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在了她的身上。離開的時候有男同事說要幫她,陸南歌剛想說好,耳邊忽然就響起了一個略帶不悅的聲音:別讓其他人碰我。
……陸南歌隻好忍痛拒絕了,可馬上又覺得不對勁,他要是醉了,怎麼還知道別人要來扶他?難道是裝醉?!陸南歌馬上低頭去看,肩膀上的人雙眼緊閉,呼吸平穩,看上去倒一點都不像是在裝醉。
等候在外麵的季凡一看到這架勢,剛開始也被嚇了一跳,然而當餘光瞥到自家boss放在陸南歌腰際的手,和陸南歌幾乎是摟住他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boss這是在趁機吃南歌的豆腐呢。
季凡在心裏賊賊的笑了幾聲,沒想到他家boss竟然這麼聰明,果然大神就是不一樣。
車子開到秦以安所居住的別墅區,因為他還沒醒,季凡又說秦以安從來都不讓自己碰他,也不讓進他的房子。所以把他送進別墅的任務,又落到了陸南歌一個小女子身上。
陸南歌半抱著他那高大的身軀,心裏隻覺得自己已經被當成了一個漢子在使用。
到了門口,最重要的一件事當然是找鑰匙。
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小心的摸索,很快一陣陣酥軟的觸感就從身上傳來,無不強烈的刺激著他的神經和感官,呼吸也逐漸變得沉重而急促。秦以安抖了抖眉毛,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剛一動,身上的那隻手卻在這時停了動作,然後就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屋內是一片黑暗,陸南歌扛著他踏進門內,一隻手穩住他的身體,另外一隻手剛要去開燈。
忽然,秦以安高大的身軀一個轉身,就把她壓在了門板上。
“砰。”
“啊!”
門被關上的聲音和陸南歌驚呼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在這黑夜之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的手在她剛要挨到門板的瞬間,迅速穩住了她的背,防止她撞上去。而她的手本就搭在他的腰上,這樣一換,就成了兩人相擁的姿勢,氣氛瞬間變得曖昧不明,周圍氣溫也漸漸升高。
他削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了,溫熱沉重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頸處的肌膚上,讓她整張臉倏然燒了起來。心還在“撲通撲通”直跳,身體也因為驚嚇而微微顫抖。
一片漆黑之中,隻能聽到男人沉重的呼吸聲,和女人驚魂甫定的喘氣。
陸南歌還在剛剛的驚嚇中沒有回過神來,而那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忽然動了,陸南歌一僵,腦中有一根緊繃的弦越繃越緊,身子霎時動都不敢動一下,那急促的呼吸也逐漸變得跟他一樣沉重。
就在陸南歌愣神間,秦以安已經把擱在他肩上的腦袋移到了她的正麵,並且和她額頭相抵,鼻尖相觸。
黑夜之中,他的眼睛卻無比明亮,幽深的目光此時更加深邃,而在那中間,分明有一股不知名的柔情在流動,像是要把她給吸進去。
陸南歌被他看得感覺口幹舌燥,目光微閃。她覺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要瘋了,為他而瘋。
她剛要把頭移開,麵前的人卻忽然更近了一分。
陸南歌瞪大了眼睛,隨著“啪”的一聲,她腦中那根緊繃的弦,也終於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