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歌揭開砂鍋蓋,一陣濃濃的雞湯香味撲麵而來,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拿起一旁的勺子準備嚐一口。一雙修長的手臂忽然從背後繞了過來,輕輕的環住了她的腰,緊接著一具溫熱的軀體也覆了上來。秦以安把頭埋在她的頸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溫熱的觸感嚇得陸南歌手一抖,勺子也差點掉了。
“你嚇我一跳。”陸南歌輕聲抱怨。
秦以安聽了之後輕笑了一聲,反過來理直氣壯地指控她:“是你想偷吃太入迷了。”
陸南歌:“……”這些天的相處中,陸南歌深切的體會到了一個道理——和秦以安講理,無論怎樣,最後理虧的人都會是她!所以她現在已經學到了一招,不和他爭。她用勺子舀了一小口湯,放到嘴邊吹了吹然後伸到秦以安麵前:“來,你嚐一嚐。”
秦以安就著她的姿勢喝了下去,然後很給麵子的讚賞道:“好喝,不愧是我的南歌做的。”
“嘁,你就得瑟吧。”陸南歌嗤笑一聲,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幸福。她放下勺子,又去關火,最後要把砂鍋端開的時候,秦以安已經鬆開了手,抬手擋住了她伸出去的手道:“我來。”說著便拿起一旁的抹布包在砂鍋上,輕輕鬆鬆的端著放在了一旁。陸南歌見狀,便轉身去忙其他的了。
秦以安靠著流離台站著,靜靜的看著一直忙這忙那的陸南歌,深邃的目光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靜默了好一會兒,他才突然出聲叫她。
“南歌。”
“嗯?”
“搬過去和我一起住吧。”背對著秦以安的陸南歌身形一頓,手裏的動作也慢慢的停了下來。秦以安也不急,他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聲不吭,明明靜靜的,卻是不得到回答不罷休的氣場。
陸南歌知道他提出這個要求的意義,同居,她心裏也很清楚的明白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隻是當他真的提出來了,她還是有點恍惚。她的思想雖然算不上保守,但也沒有太過開放,在她看來,這樣的關係定義,那就意味著要堅定不移的在一起。
可他們,不是早就堅定了要永遠在一起的信念了嗎?
就在秦以安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陸南歌忽然轉過身,臉上掛著輕鬆邪魅的笑容。她好看的眼眸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一道閃閃的光芒,好看的眉毛微微揚起,調皮中又帶著一絲認真的看著他,說:“那你負責聯係搬家公司,我負責清點東西。”
秦以安眼底的光越來越亮,直到最後整張臉都布滿了愉悅和驚喜,他才放聲的笑了出來:“好。”
******
搬家的當天,陸南歌忙碌得跟個國家總統一樣。她先是在自己的公寓裏清點了各種必須要帶過去的東西,到最後,才發現剩下的那些大部件都用不著了,她糾結的想到底是要當廢舊品賣掉,還是就留在這裏,畢竟這隻是她租下來的公寓。
不過這些顧慮到了秦以安那裏,都變成了小case。因為他直接拿出了一張房產證,就是她這間公寓的,戶主也是寫著她的名字。陸南歌簡直驚呆了。他把房產證塞在她的手裏,示意她收起來。
陸南歌本來不想要,她不喜歡這種方式的‘禮物’,可秦以安一句話就把她給堵住了——我的人都是你的,所以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陸南歌害羞的同時還不忘在心裏誹謗了他一句:‘萬惡’的資本主義家。
後來到了秦以安的別墅,因為考慮到除了讓搬家公司的人把東西搬進來,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所以秦以安煞是忍住了心底的反感,抬手讓他們進去了。陸南歌知道他心裏的那道坎,表麵在貼心的安慰他,心裏卻想著要用點什麼方式治一治他的強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