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耘聽後冷笑了幾聲,沉默了一會兒才平複心情問道:
“難怪見了她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那你怎麼還不還,你的工資不至於拿不出這些錢吧?”
“要還,肯定要還。我最近才把我欠的帳還完,接下來就要還她的,不過要些時間。”
“這也就是你最近要炒股的原因之一?”
“是的,我把積蓄三萬塊都用在炒股上,希望可以賺一筆錢。”
“這也就是你在西安總是心事重重的原因,是你覺得我不適合結婚的原因嗎?”
“嗯,我怕傷害你。”
“嗬嗬,真是可笑,你覺得隱瞞就不算傷害嗎?這麼久以來你的猶豫不決不知傷了我多深。如果你遇到的女孩兒是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的呢?”林耘氣憤道,張家康低頭並沒有說話,“你知道嗎,你讓我成為了第三者。”
“你怎麼是第三者?我們在一起時候本來就和她分手了,隻是因為房子這件事情拖著。我和她現在就隻剩下債務關係。”
“所以剛剛你就是逃債的,她是來追債的。你搬來沒多久,她也知道你在這兒?”
“她知道我搬家了,怕我賴賬,便找到了這裏。我和她現在就隻是債主和債戶的關係。”
“你現在還是喜歡她吧?”
“現在就是債務關係。我會盡早把錢還給她的,你放心。”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林耘沒有之前的火氣,心裏有些釋懷,至少張家康實話實說,隻是拖的時間長了一點。
“我們回去吧,我剛剛出來的時候哥哥飯都煮好了。肚子一定餓了吧?“張家康懇求道,見林耘沒有之前的火氣,便拉著她回家。
“我要是不出現,是不是你們已經結婚了?”
“那說不定哦。”張家康有些戲謔道。
“現在一切都說出來了,你比以前輕鬆很多?”
“是啊,舒服多了。”張家康舒了一口氣道。
“那你想過我沒有,我或許會變得沉重。”
“你有什麼好沉重的,又不用你還錢。我會盡早把錢還給她的,不要再難過了,好不好?”
兩人進屋的時候,張家成和那個女孩兒正對坐吃著飯,笑意滿麵,一見兩人,張家成趕忙起身拿碗筷。菜已經不多,林耘胡亂的刨了幾口飯,她的肚子是真餓了。張家康拿來一瓶啤酒,給他哥哥倒了一些,林耘說她要喝。兩個男人笑了起來,張家康拿了一個碗,給林耘倒了酒。林耘拿起碗喝了起來,她突然覺得酒沒有那麼難喝,她舉起碗對張家康說她敬他,張家康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張家成在一邊說兩人幹上了。
林耘把碗裏的酒喝光了。轉頭和女孩兒說話:“聽說你在XX汽車公司工作,我們算半個同行,我也是做汽車相關產品的。”兩個女孩兒便聊了起來,張家康會插話,可是一說就錯,林耘也不顧及其他人狠狠地打趣他。
張家康問林耘還要不要酒,林耘說還要,兩個男人放聲大笑。張家康又拿了一瓶酒,在碗裏倒了三分之二,林耘咕嚕咕嚕兩三口喝光,她以前從未發現自己能大口喝酒,大口喝酒感覺真好。肚子裏根本沒有多少食物,林耘覺得身體飄飄的,過一會兒頭也暈暈的,雙手捧著臉頰問張家康是不是很臉紅了,張家康點頭急忙扶著林耘到沙發上坐。林耘眼睛迷離,全身發熱,迷迷糊糊的看到兩個男人爭著洗碗。
過了一會兒,張家康端來一杯蜂蜜水讓她喝,林耘痛苦的呷了一口。張家康對他哥哥笑說今晚的衣服還是得他自己洗了。林耘開始覺得冷,抱緊身體,張家康扶她進臥室,讓她躺下。林耘一直說冷,張家康蓋了一床被子後,她還是冷,張家康把另一床厚被子也蓋在她身上。林耘恍恍惚惚的睡了過去,當她醒來走出臥室屋子裏隻有張家康一人。林耘走向正在看股市的張家康,身體靠在他背上,說不舒服,隨即便滑落在地,隻把頭埋在張家康的大腿上。
“還要喝嗎?”張家康問。
“要!”
“那我再去給你拿,要多少,兩瓶?”張家康用手撫摸著林耘的頭。
“好!”
“你這個傻瓜,不會喝還喝。”
“我對酒精過敏,好難受。”張家康拖著林耘坐在凳子上,讓她喝了幾口水。
“我想吐。”林耘跑進了洗手間,她很想吐,但卻吐不出來,真是難受,呆了很久。門外的張家康敲著門叫著她以為她暈了過去,林耘支支吾吾地說她在刷牙。開了門,張家康讓林耘先回屋,他洗漱完就去陪她。林耘沒有進屋,看著張家康鏡子裏刷牙的臉,神情是那般的迷惑。
洗漱完後的張家康拉著林耘回了屋,躺在床上的林耘一動不動。張家康說就這樣睡覺了,林耘說好。張家康突然翻身壓住林耘說好什麼好,大傻瓜。林耘像是被什麼擊了一般,用嘴狠狠地咬住張家康的肩膀,不停地叫道大壞蛋,咬得張家康哇哇叫。那晚,林耘不管不顧,放下往日的矜持,和張家康一起忘記那些煩心事,隻留下熱情。
又被鬧鍾吵醒,張家康抱了一會兒林耘後,她才起來洗漱。洗漱完後,林耘準備上班去,張家康把她拉近,兩人頭靠頭,嗅著彼此的氣息。“又要走了,真舍不得你,再抱抱。”還在被窩裏的張家康露出上身緊緊抱著林耘,那麼的溫暖,林耘是如此滿足,她多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林耘給了張家康溫柔一吻,便依依不舍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