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林耘看著還在熟睡的張家康。像是知道被人打量很久的張家康微微睜開眼,挪了挪身體。
“我走了哦!”林耘盯著張家康小聲道。“嗯!”張家康嘟囔著。
林耘望著張家康,眼裏是痛楚,她沒想到他就這樣叫他走了,連看都不看一眼。林耘盯著他,張家康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睜開眼說今天又不上班,再睡會兒吧!便把林耘攬入懷。林耘沒有掙紮,這是他們最後相處時刻,她想記住她迷戀的人兒更多的氣息。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林耘心裏很舍不得,但是她不得不舍。
“要記住我說的話哦,不要再低著頭駝著背唉聲歎氣皺著眉頭像個小老頭兒一樣,知道嗎……家庭出生好的女孩兒們可不喜歡這樣的,要陽光點,開朗些,凡是想到積極的一麵。消極是存在的,但是不要讓別人看到,知道嗎……你這個大傻瓜,誰叫你背負那麼多的啊?以後又有誰去在乎你的喜怒哀樂……誰又會懂得你?”林耘哽咽著,張家康沒有掩飾地抽泣著,拿著紙巾揩了眼淚。興許兩人都哭累了,便又睡了過去。
當兩人再次醒來的時候,張家康像是發情的小野獸非要林耘,她始終不從。
“有意思嗎,都不在一起了,難道還要最後一次記住我的身體?女人多的是,不用掛念我了。”林耘冷靜道。
張家康一聽這話震了一下,便停了下來急聲道:“你這話說得我好難受,難道每個女人我都會有一樣的感覺嗎?”
林耘不發話,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張家康便再次向林耘進攻。林耘沒有再推辭,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回應他。辦完事的張家康喘著粗氣說:“你知道嗎,我剛才有很強烈的衝動,不帶套子,如果懷上了我們就結婚,我也不再多想。”
快到中午了,兩人都還在床上。林耘一動不動,她不知道走出這道門之後會是什麼樣子。張家康起床去做飯,林耘盯著天花板。
張家康在叫他的哥嫂吃飯,三人動著碗筷,張家康兩次進屋叫她起來吃飯,林耘都一動不動。外麵的人都感覺到了空氣裏漂浮的哀傷,張家康的哥嫂吃完飯便找了借口出了門。張家康再次進屋叫她吃飯,林耘依舊沒有動靜。張家康躺回到床上,說要睡午覺。林耘披著睡袍去了廁所,肚子空空,她是真的餓了。她不好意思熱飯吃,在桌上拿了幾顆棗就著水下肚後又回到床上。
躺在床上的兩人都沒有說話,林耘看著閉著眼睛的張家康,有許多話想說卻無從開口。張家康的電話鈴聲響起,林耘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喂……回來了,過一段時間出差……一萬,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不是不還,一萬不是個小數目,我暫時湊不齊那麼多……跟你說了要還,我把我的錢都拿去炒股了,就上個月的事情……你要房子你就要吧,跟你說了錢拿來炒股了,我還能跑得掉嗎……你很急嗎?要不我先打給你一千,過段時間我再打給你…….要等到月底才能報賬,報完賬我就給你,行嗎……曉得了,好了,掛啦!”張家康掛了電話,把手機摔在床上說“一天都在催,把我逼急了看我還不還。”
“今天我總算證實了這個名字。在西安的時候她找過你幾次,我還以為是你的同事。從西安回來之後在公園裏她打電話讓你回去吃飯。今天,催你還債。你是不是特別得意啊,兩個女人圍著你轉。”
“我跟你說了,我和她就是債務關係。以前怎麼樣,我還沒有比較、選擇的權利嗎?”張家康吼道。
“張家康,你真是個人才啊!”
張家康猛地一扯被子,捂住頭,說要睡覺。屋子便恢複安靜。林耘看著醒來後的張家康問他兩個人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張家康像是瞌睡還沒跑掉,迷迷糊糊,支支吾吾,等他清醒過來之後他說:
“小耘,你真的很好。對於我來說你就像奢侈品一樣,我要踮著腳才能夠得著。離開我,你會找到更好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嗬嗬,奢侈品,多謝你抬舉了。有倒貼的奢侈品嗎……
你怎麼想到要和她買房結婚呢?“
“當時覺得可以結婚便一起買了房。“
“什麼地方讓你覺得她是可以結婚的對象呢?告訴我吧,反正我兩都到這個地步了。“
“好吧。當時覺得她還不錯,工作也還行,她爸爸是搞裝修的,還說之後他幫我們裝修。我們的一個領導是她的親戚,我想以後他也能說得上話,幫得上忙。“
林耘聽到這些後並不意外,以她對張家康的了解,這些事很正常。
“這麼好的機會,幹嘛不忍一忍?當時她回來找你你應該和她重歸於好的,不必為了男人的尊嚴而放棄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誰要靠女人,再說我也不喜歡她。”
“是不是男人都不能容忍被帶綠帽子這件事情?”
“誰帶綠帽子了啊!那是我不要她了。”
“你翻過我好幾次通訊記錄,是不是有後遺症了?”
“誰偷看你手機的,我看的時候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