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在這裏坐一會兒,等楊天劍來了我們去吃甜品。說說你吧,和那個人怎麼樣了呢?”
林耘簡短的說了和張家康的情況,她在別人麵前詆毀張家康,說他的不是。
“這樣的人要好好開導才行。兩個人在一起不可能是一樣的付出,有一個人肯定會多付出。之前我和楊天劍也是經常吵架,好在吵架後他都會主動求和,再後來我們吵完架馬上就和好。要說對我好,肯定比不上之前的那個,可他有他的好。女人嘛,就圖男人對她好!”
楊天劍來了,三人去了甜品店。林耘平時都隻是在小吃城買杯水喝,人家的檔次就不一樣了。在繁華地帶的一家有名的甜品店,相比較之下,林耘就是一個鄉巴佬。
“我們係主任讓我接替團支部書記,之前的書記回家生孩子去了,主任要我代一代,你說我到底去還是不去啊?”有楊天劍的地方,李婷像個小女生,溫柔地征詢他的意見。
“有錢嗎,有錢就去?”楊天劍簡短回答。
“這也不能看錢,這是一個很好的鍛煉機會,多難得啊!再說即使給錢也就象征性的給點,那還不如不提錢這回事。我們是學校,你以為經費像你們那麼多啊!我在想,如果我接了這個活兒,我就更沒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了,要是萬一我接了就賴不掉了怎麼辦呢?”
“你也說你回家生孩子就是。什麼時候才能喝到你們的喜酒呢?”林耘問。
“快了,估計就明後年吧!”李婷有些害羞道。
看著眼前的璧人,林耘好生羨慕。兩人看上去是吵吵鬧鬧,卻又是那般懂得彼此心意。每當別人談起他們的工作時候,林耘都有一種想鑽進地洞的衝動,問她她總是說“唉,就那樣,混飯吃。”她很羨慕別人談論自己工作時動情的神態。眼前的兩人都有一份不錯的工作,臉上都洋溢著自信與陽光,而林耘臉上卻隻有憂愁和迷茫。
和他們兩個道了別,林耘以逃跑的速度往家的方向走。她想,她是嫉妒的。她從來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自欺欺人久了,一旦揭了傷疤,痛就會四處蔓延。她問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在張家康那裏肆無忌憚的談著自己的工作,談著自己的理想,談著自己對未來的向往?她是害怕張家康承受不起,還是害怕自己被人取笑?如果她能夠把心中那些對未來的話說出來,和張家康交換一下意見,兩人是不是就不會那麼迷茫,不會走到分手那一步?她總是觀望著張家康的表現,明知道別人已承受不起,為什麼她不在恰當的時候伸出援手,哪怕隻是簡單的一句“有我在”?為什麼要把所有的責任歸為張家康的悲觀消極,她自己又何嚐不是等待著別人給予力量?
想到這些,她更加迷惑了,是她錯了嗎?
沒有張家康的日子,和朋友們走得更近。每一個人都隻需要要一個情感寄托,而這個寄托並不隻是愛情?
陳欣交了男朋友,是那個高高瘦瘦送玫瑰花的男人。他和陳欣認識了好幾年,還是在北京的時候就認識,之前那個男人也追過她,但都被她拒絕了。兩個人相繼離開北京回到這座城市。
“我知道別人都說我,長得又不怎麼樣,眼睛還有問題,老大不小了,什麼也沒有,工作不好,人還殘疾,要錢沒錢,要房沒房。可是,我就是想找一個有感覺的人,這有錯嗎?家裏父母嘮叨不停,朋友們也說挑三揀四。可是我是為自己活的啊,別人覺得我該結婚了,這個男人不錯,我就應該要嫁給他嗎?”這是陳欣一直對林耘說的話。
男人有了套房子,有自己一家小公司,人也還挺實誠,這是陳欣對他的評價。最終,她妥協了,試著和男人交往,但是她發現走得越近對那個男人就越反感。這不,那男人約陳欣吃飯,陳欣因跟他單獨在一起很尷尬硬拉著林耘去當電燈泡。
兩人先到了約定的地點。那個男人終於出現了,高瘦,麵龐沒多少肉,有些駝背,看起來很實在。林耘並不覺得醜,反而認為這樣的人值得陳欣托付終身。吃飯的時候,那個男人偶爾會說笑,不過不是很好笑,這點陳欣更是反感。她用眼神對著林耘說就大老土。整個吃飯的過程,陳欣都很少搭理那個男人,要麼不說話,要麼和林耘說話。這樣的情景,林耘看過很多次了。林耘想,他們兩個人能走到最後一步估計很難。
在愛情裏,女人比男人更加死心眼,如果是一開始就不入眼的人,男人即使花再多心思,也很難打動女人們。有時,女人的心就像石頭,沒有開花那一天.
看在眼裏,林耘還是會泛起一絲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