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揉著自己的眉頭,淡笑了下,無奈的坐起來說:“小野,這是你扔的我第四個手……”
話音突然止住,她愕然,沒想到五年過去,有些記憶還記得那麼鮮活,而她那麼隨意的說著,仿佛沒有這中間漫長的隔閡。
她突然安靜了下來。
君野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一雙眼亮堂堂的看著她:“漫漫,你還記得,你還喜歡我對不對?”
顧漫頓了下,將手抽了出來,君野臉上開始生怒,手用力,握的她疼了起來,執拗的問:“是不是?”
“小野,別鬧。”顧漫看了下一側的時間,揉著眉心,啞聲聲音安撫他,“我先開會,我們等等再說好不好?”
“不……”
“小野。”
“不要叫我小野!”
君野猛然起身,製止她欲要起身的動作,去一旁給她拿出電腦,邊打開邊恨恨說:
“顧漫,五年了,我早就不是那個還會在大學放肆任性的小野,我今年二十四歲,快二十五了!是個頂天立地的成熟男人!我有公司,有存款,有足夠養你一輩子的能力!還有,我還愛你!還想娶你!”
他將電腦放在她麵前,紅著眼又說:“五年前你不告而別的時候,沒說分手,所以顧漫,我們還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就算你說,我也不會同意!”
顧漫怔住,莞爾一笑:“小野,當時我們隻是一個錯……”
“我知道你忘不掉他。”
君野抬頭,一雙如狼的眼表麵沉靜如海,可內裏卻如狂波咆哮。
“你從十五歲跟隨他的腳步,你們有十年,我不覺得我那十個月,就能代替他什麼。可是顧漫,我有潔癖,愛情潔癖、精神潔癖、婚姻潔癖,你那天招惹了我,就要對我負責到底,這一生,你要麼接受我,要麼我和你耗著,你別想有其他男人!”
顧漫頓了下,如果不是他提起,她可能真會將那人徹底的以往在記憶裏。
她確實愛過一個男人,從花期一直愛到綻放。十年,她追著他跑了三年,在十八歲生日那天表白,然後他們一起過了再美好不過的七年。
可在她去M國進修一年後,她卻等來了他結婚的消息,突然的,毫無征兆的婚禮。
明明前一次通電話的時候,他還在問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婚禮,可沒過幾天,他就結婚了,新娘不是她。
她哭的撕心裂肺,哭著鬧著要回去,可是他卻不讓她過境。
所以,她就那樣被拋棄了。
所以,她瘋一般用酒精麻痹自己,像是故意報複著,她墮落一般肆意揮霍著自己的珍貴。
所以,她和小小年紀就是研究生在讀的他有了關係。
像是惡性循環一般,她後來的很長時間,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理智的。
顧漫燒還沒有退,猛然想起這些記憶,她的頭劇烈的疼起來,可時間早讓她覆上厚重的盔甲,不再是過去的自己。
君野知道自己言重了,可是他怨恨著,無法抑製的怨恨著,特別是看到她眼底的傷痛時,他覺得心髒被活剝了出來。
“我先開會,開完會,我們談談?”
顧漫的嗓子燒的很沙啞,可很冷靜,這一次,她征詢著他的意見。
君野給她倒了杯水,點頭,冷著臉坐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顧漫看著他那警戒的樣子,有些好笑,她如果想走,他其實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