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和大家介紹一下。”
剛才還熱鬧的會議室兀的安靜了下來。足以見白祁平日積威尤深。男人指向白術, “這位是我兄弟...”
......
眾人反應過來, 皆拍馬道:“是總裁的兄弟啊!果然一表人才!”
也有人小聲說著:“我就說總裁今天怎麼帶來個少年呢, 原來如此...”
......
不提眾人的招呼寒暄, 白祁又繼續接上:“...也是我即將追求的對象。”
白術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你胡說什麼!”
全場一片寂靜。那男人坐著, 緊緊的盯著他, 突然放鬆的一笑:“...開個玩笑。”
白術捏緊了拳頭。
反應竟不是害羞?......白祁無奈的暗暗搖頭,雖然趁著氣氛果斷的告白了,但就此看來他的路還很遠啊——......隻是明明想著慢一點, 結果還是嚇到了他。
因為一句沒有被拒絕的告白就有些得意忘形什麼的......看來這五年在有關白術的事上,他還是沒有半點長進。
“和自家弟弟開個玩笑。”白祁眼光掃過眾人,輕鬆的笑了笑, 仿佛那就真的隻是一個玩笑。卻在心裏歎了口氣。總有一天這句話將不是玩笑。——但究竟要到什麼時候呢?到什麼時候白術才會真正明白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呢?
——真正搞錯了感情的, 不是白祁,而是白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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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祁的那句‘玩笑’, 回來的車內兩人都有些尷尬。白祁自己開著車, 他不怎麼喜歡司機的存在。白術本來是坐在副駕上的, 但現在也跑去後座了。——但這就是代價, 他選擇告白的代價。
說不清這代價是好是壞。但如果這次不說, 天知道白術那家夥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正視他的感情?
後座的白術偏頭看向窗外, 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白祁也沒再多話,試探已經過去,再說什麼也無益。這樣的度正好, 既激蕩了白術的神經, 自己也能知道白術那家夥真正的想法。
“我...還是搬出去吧。”少年低聲開口。
白祁垂下眼睛:“...隨你。”又嗬的一笑,“不過以後我們就不是兄弟了。”
白術定定的看著他。
“你搬出去了也好,我會把你當做完全陌生的一個人。然後全力的追求。”
......
“所以你也別把我當兄弟。”紅綠燈在前麵閃著,車輛停了下來。白祁回過頭勾起唇角,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魅力,“把我作正在追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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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白術的能力,他要想逃,是沒人攔的下的。
但他卻從未想過要離開那個人。即使是搬出去,他也不打算離開這座城市,雖說當晚就搬了,可睡在酒店的床上,少年第一次感到的進退兩難。
別看他活了這麼久,可在仙人中也算是年少的。以前在天上的時候,他和白祁就算是年輕一輩中的典範,往日修行也好比武也罷從來都是形影不離。後來白祁被封了戰神,連連征戰沙場,才與白術分開;可這分開的時間也是少的可憐,不過些許時日,白祁便又大著膽子把白術也帶到了戰場之上,一邊護著他,一邊叫他練習著殺敵之術。
白術的本命武器是把琴,不管這琴的來曆有多牛掰,它也不是天生的殺伐之器。是以白術向來愛好和平,也向來沒什麼功績,開始的時候在仙界也並不出名。
他天性不喜歡多和人交際,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朋友。但身邊碰到的在一起玩的久些的人無不喜歡他。白祁和他相處的時間最多,事事都帶著他,與他有過不少的恩德。
那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實在太重,所以他被陷害的打入凡間,白術才會那麼的憤怒!那麼的不顧一切!——但也正是這份太重的情感,讓白術根本想不到愛之一字之上。
何為愛?離開他會想他,在一起無時無刻不開心。
但愛又和欲分不開。白術對他有愛,卻無欲。——他把這當做親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他在乎那人在乎的要死,卻又不會像普通情侶那樣想要親吻、觸碰。——這真的還是像白祁說的那樣,自己早就愛上他了嗎?
還是......是沒有欲的自己的問題?
......
手機突然一震,白術驚醒。而後那歡快的鈴聲傳來。白術拿過來一看,是個正經的手機號碼,從未見過的。他疑惑的坐起接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