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躺過的那張床竟然是常玉婷這種女人躺過的,她瞬間就惡心到了。
厭惡的打量了一眼常玉婷,她冷笑著說:“他家餐具多了,我怎麼會每一樣都記著?”
常玉婷將喬小喬之前那一點小小的不安看在了眼中,猶如鬥勝的公雞一樣趾高氣揚的看著喬小喬,嘲諷的說:“是啊,他家餐具多了去了,你不會每一樣都記著,可他記得清清楚楚呢!那套餐具是我一個姐們兒跟他在一起時,他為了讓我姐們兒展顏一笑,我姐們兒說喜歡他就大手筆的掏錢買了兩套。一套送給我姐們兒,一套他自己留著,說是以後每一次用到這餐具就能夠想起我姐們兒的溫柔微笑,還說他們的愛情就像那餐具一樣,雖然看上去像是易碎的瓷器,但實際上卻能夠一輩子相依相守,他會始終愛她如一……”
常玉婷撿著刺激喬小喬的話拚命往下說,喬小喬一開始還聽著,後來慢慢的就聽不見常玉婷說了些什麼了。
那套餐具她怎麼會忘記呢……
當時和顧北辰一起坐在餐桌前麵吃飯的時候,顧北辰還說如果她喜歡的話就送她一套,讓她拿回去用……
他溫柔看著她的眼睛說,這套餐具我買了兩套,你喜歡的話,拿一套回去用吧。
他含情脈脈的說,明天我把那一套裝好,你拿回去放你小別墅裏麵,就別拿回喬家了,家裏不止你一個人,我不希望咱們倆的餐具天天讓別人用,咱們倆自己用就好了。
她當時就懷疑那套餐具會不會是他以前的女朋友留下的,所以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怎麼會想起買這麼昂貴的高等瓷器?你又不會做飯,買來不是浪費麼?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呢?
喬小喬的思緒有些亂,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
他當時溫柔的說,我媽喜歡。
然後他伸手握著她的下巴,眨眨眼睛問她:怎麼,是不是想歪了?是不是吃醋了?吃醋是可以的,不過婆婆的醋就不要吃了,乖……
一些紛雜混亂的記憶在喬小喬腦子裏竄來竄去,讓她腦子都快炸開了。
腦子很痛,心裏也很痛。
原來那套瓷器是他給他曾經最心愛的女人買的啊……
現在他跟那個女人已經分手了是麼?既然已經沒有在一起了,那又為什麼要刻意的隱瞞呢?她寧可他直接說那是以前不懂事,給一個女人買的,也不要看著他撒謊都不打一下草稿的說,那是他媽媽喜歡,所以買來送給他媽媽的……
那個時候他說得多麼認真,說得跟真的一樣,她還為自己瞎想了一把而感覺到不好意思,卻原來,他始終都在用同樣的謊言欺騙自己。
他在外麵跟常玉婷過夜,他不說一個字。
他別墅裏特意留下了以前某個心愛的女人的東西,卻騙她說,那是給他媽媽買的,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那是他們倆的餐具,他隻希望他們倆自己用,不要給別人用。
結果呢?
嗬,拿東西早就是別的女人用過的不要的東西,他拿來送給她?還說讓她好好保護著珍藏著?
他顧北辰一直以來,對她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撒謊?
他將別的女人不要的東西送給她,到底將她當成了什麼?
他自己一個人紀念著那個女人,紀念著那段逝去的愛情,他覺得這樣還不夠,還要讓她懵裏懵懂的陪著他一起悼念他以前的那些桃花和愛情麼?
這哪兒是妻子可以做的事情,這種事兒連一個仆人都不應該做!
喬小喬心口隱隱作痛,等她用盡身上的力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的時候,發現常玉婷正得意的看著她笑——
她心裏難受,說話也就不客氣了,冷淡的說:“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呢?你明知道顧北辰和你那個所謂的姐們兒在一起過,並且好像十分受寵,那你就明白顧北辰是姐們兒的男人,嗬,你是怎麼對你姐們兒的?睡她睡過的男人,感覺好麼?”
常玉婷被喬小喬突然間爆發的殺傷力弄得怔住了!
她驚詫的盯著喬小喬,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一臉不在意的說:“姐妹感情有什麼了不起的,哪兒有男人重要?再說了,我和我那個所謂的姐們兒不過是朋友而已,關係好一點就互相稱姐們兒。但你和喬明媚可是親姐妹啊,當初你明知道顧北辰是你妹妹喬明媚的未婚夫,你還不是照樣把顧北辰從你妹妹手裏搶過來了?嘖,隻會說別人,怎麼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嘴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