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鐲象征著束縛,占有。所以劉氏祖訓。永遠不要送你心愛的人一隻手鐲。”在很遠的記憶裏,已經麵目模糊的父親曾這樣說過。
隻是一隻手鐲而已,留不住誰的。
劉Rachel坐在貴賓等候廳的沙發上,檢查著盒子裏的一隻藍寶石手鐲。維多利亞式的銀質藤蔓,向著全方位打磨的藍色寶石,在香檳色的燈光下一閃一閃。想到了這句話。
“在哪了?”
“猜。”
“估計這個點,你已經氣得打算回韓國。收拾行李呢吧!”金歎的語氣很輕鬆,好像從未發生生那些不愉快的事。
“你猜對了。還有,出來吧。”劉Rachel瞥了眼大廳裏的一根光滑的金色柱子裏,金壇的倒影。
金歎看了看,劉rachel的側影。慢慢地走了出來。
走到文助理身邊取出行李箱裏的一隻手表盒。“你的禮物。”
抬腿就走。
“等等,我陪你逛一會吧。去,給你買個禮物!”
像前世一樣,劉Rachel取消了飛機。卻沒有母親那通提醒的電話。也許是母親很放心她做事吧?
“劉Rachel。”金歎看著男士襯衫區前站著的劉Rachel。
“有事嗎?”Rachel正在專心的研究這些服裝的剪裁
“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
“那,你覺得我配不上你,是嗎?”
“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嗎?”
金歎撓撓後腦勺的卷發,淡淡的笑了:“帝國集團的二公子,應該配得上吧。”
斜光注視著劉Rachel,看到她停頓下來的動作,有些緊張。
“是嗎?”陳述句的語氣結束了這個話題。
走在好萊塢的大街上,金歎突然不知道要去哪裏。
劉Rachel已經回避在一角,去接一個電話。
“帶我去吃東西吧。甜的。”十八歲的小破孩兒,就是沒禮貌。就算她改了班機,也會告訴母親。到時崔英道知道時間也是肯定的事。
“走吧。”
金歎默默地在前麵帶路,不在於她齊肩。
金歎帶劉rachel來到了一個冰淇淋店。點了兩大份冰淇淋他們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窗外是家煎餅店。金歎的目光從坐到這裏,就一直望著窗外。劉Rachel知道,車恩尚在那裏。
她也不說話,默默地享用那份金歎特意讓人加了苦咖啡粉的香蕉船。這是她的口味,苦的東西能讓她永遠不會忘記曾經的痛苦。
“嗬嗬。”金歎看著窗外笑了出來。他發現,他已經喜歡上車恩尚了,是真得喜歡。雖然追求她的初衷是為了離開劉Rachel。
猛然起身,劉Rachel先結了賬。“我先回去了。”
過了一會兒,又折回來:“幫我個忙,替我向你母親和媽媽問好。”
推門而出。
金歎震驚的癱坐在皮質的沙發上。“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阿元哥哥,你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可去嗎?”
“有倒是有,但是不是你喜歡的地方。”
“沒關係。我的助理他們已經回去了。我也隻能一個人在賓館裏看電視了。”
金元無奈的笑笑,那是個安靜的地方,也許才是劉Rachel喜歡的。
金元的生母,二十多年前就離去了的人。看起來,是個笑起來很溫和的天真姑娘。同為灰姑娘,天真,是她和車恩尚最大的區別吧。
金元不介紹,她也不問。
“看你的樣子,你好像不好奇她是誰。”金元拍拍手上的灰塵,輕輕的說。
“媽媽,阿元哥哥的。小時候我在金家的後花園挖到一個相框,上麵寫著‘阿元和媽媽’。”小小撒個謊。
“嗬嗬。那是我八歲的時候埋進去的。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媽媽......很好。是個很單純很溫柔的人。在遇到父親之前,是住在這個教堂的釀酒女。在我出生那年,媽媽,親手釀了一瓶取名阿元的紅葡萄酒。可惜,最後一道工序剛完成。就離開了。”
“阿元哥哥的媽媽,很愛你。”即使是第二次知道,但還是忍不住要羨慕。
金元去接了個電話。劉Rachel也蹲了下來,輕輕拂去石碑上的落葉。
什麼時候,母親也能像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