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停下........
“福伯，我先去看娘。你把東西送我院子去吧。”說完衛成就抱著布匹一溜煙地跑了。
福伯無奈一笑，駕著馬車朝衛成小院駛去。
衛成此刻隻想和母親分享今日的喜悅。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母親欣慰的樣子。
“嫂子，家裏真沒錢，能不能緩緩。”
母親帶著哭音的懇求讓衛成呆滯片刻，隨即心中暴怒。
“娘！”衛成一腳踹開房門，母親正坐地上哭泣，大伯母趾高氣揚站在一旁。
“你幹什麼！”
衛成閃到母親身前，怒視著大伯母。
“哼！是你小子！”大伯母輕蔑一視，“讓開！我有事和你娘說！”
“你把我娘怎麼了？”
“敢這麼跟我說話？反了你了！你...........”
“閉嘴！”衛成一聲怒喝，讓大伯母嚇了一跳，轉而惱羞成怒。
“好你個小子！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大伯母開始在一旁發癲。
衛成懶得理會，轉身把母親扶起，“娘，沒事吧？她為什麼來這？”
王氏搖頭，抽泣著說道：“你大伯母說你堂兄要定親，讓娘拿出三千錢來，娘沒有，你大伯母就推了一下...........”
衛成怒火衝天。
為了衛賀那個廢物娶親，來欺負我娘？
找死！
“你！”衛成指著大伯母，眼神通紅，“再說一句試試！”
大伯母被衛成的樣子嚇了一跳，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吵什麼？要個錢怎麼半天要不下？”
祖母衛李氏則在下人的攙扶下走進中堂，眼中散著漫不經心。
“娘....”大伯母像是受了很大委屈，哭著抱怨，“您這孫子一點教養沒有，都敢訓斥長輩！”
“你怎麼敢對你大伯母如此無禮？”祖母拐杖地上一敲，厲聲嗬斥。
衛成隻覺怒火熊熊，恨不得撕碎這群雜碎。
右手突被握緊，衛成轉過身，隻見母親眼神中露著懇求。
銀牙幾要咬碎，衛成才忍下來。
“祖母，大伯母為何向我娘要錢？”
“你堂兄年歲不小，也該定個親事，有問題？”祖母倨傲問道。
“那為何向我娘要？大伯沒錢？”
這些廢物每個月都不需要錢，身上不可能沒錢！
“家裏的生意是你們在做，難道不應該你們出錢？”
“對啊！”大伯母抹去不存在的眼淚，“你們掙錢，自然也應該出錢！”
衛成氣得雙手顫抖，通紅的雙眼盯著二人。
“你這是什麼眼神？還想打我？”祖母感覺受到冒犯，怒聲嗬斥道。
打你？
我想殺了你！
衛成正要動手，突然感到一股拉力。
母親眼神中的苦苦懇求讓衛成心疼的同時又是一股悲涼。
為什麼母親要被這群雜碎欺負？
為什麼這世道如此不公？
母親的懇求讓衛成鬆開了拳頭。
不甘心地從懷中取出五個錢包。
“這裏是三千錢........”
“哼！”祖母冷哼一聲，“去取來！”
“是，老夫人。”下人從衛成手中取走錢包，回到祖母身邊。
“咱們走，別理這沒教養的東西！”祖母暗罵一聲，帶著大伯母離開中堂。
大伯母臨走前得意地看了衛成一眼。“什麼東西..........”暗罵一聲，離了中堂。
中堂變得一片寂靜。
“娘，沒事了。”
“成兒，不要和他們生氣，娘怕你受害。”
“娘，我知道了。”衛成臉上在笑，心在滴血。
之後，衛成和母親說了今天生意的事，哄著母親再次微笑。
但衛成的心如同刀割一般。
吃完飯，把錢留給母親後，衛成就起身告別。
回到小院路上。
衛成撕裂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馬上把火藥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