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刀,亂滔。”
塵土飛揚的場中,關十八自驚龍氣勢磅礴的八刀,玉陽劍江流海以無劍禦萬劍之勢一一當下,眼下關十八又出一刀,拖刀割地前衝而行,自下而上揮刀而起,地麵崩裂,一記肉眼可見白色刀罡,以豎立地麵三尺之姿猛烈襲向江流海。
罡氣上下撕裂虛空,地麵更是狂轟亂炸,威勢驚人,速度更是入閃電,眨眼既至。江流海如接前八刀般不慌不忙,不見他如何動作,周身旋轉氣機徐徐生劍,瞬間便是千劍硬抗而上。刀罡狂,劍氣盛,兩者相撞,轟鳴晴天霹靂,場上狼煙升騰,自中心罡鳳劍氣肆掠向外,遠在三百米之外的百來名擺防禦陣型的將士,再一次被狂風勁氣逼退後撤幾步。不知為何,兩人拚勁九次,每每猛烈勁風衝至關十八身後的華貴一老一少桌前三尺,便入石牛如海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以至二人身後的王老頭和白鸞兒都自顧閑暇自樂。
“王老頭,我說你選擇在此觀戰,原來是有先見之明啊!”白鸞兒撇撇嘴。
王老頭翻翻眼:“我老頭這身子骨,瞧著都滲人得慌,指不定那天就嗝屁了!能省一分力自然要省得!”
白鸞兒不理會這狡猾的老頭兒,看向前方的紫衣華段老道士,笑道:“這就是你經常念叨的道家手段。一氣生兩氣,出氣與進氣,照你往日所說豈不是天下無敵了?那關十八刀罡再強無奈還是氣機所致,與你道家進氣即為收氣所意,豈不是送上來的美味?”
王老頭白眼再翻:“你這道家門外漢懂啥!收氣雖大意和吸食他人之氣相同,但大多不對人用,有為天理,具是用於吸納天地之氣所為。再說那罡和氣能一樣?之所以氣聚成罡,是由千千萬萬婁真氣聚型而成的實質,說起簡單可做起來不知為難千萬年來多少天縱奇才!”
破老道兒不由鄙視望著那前方貴老道兒,譏諷道:“那小子本是天資不錯,一心修道的話,如今像關十八第九刀也可以輕鬆當下,偏偏權利之心太重,浪費了大好苗子,也就隻能擋擋勁氣而已。”
“得得,王老頭,別在顯示你清貧樸素的仙人像,我看著惡心,你要是能耐大,先把你這身穿了快十年的破道衫換了再說!”
白鸞兒一臉正經的鄙視道,轉頭繼續看場中,期間眼神瞄了下哢哢還在繼續咳瓜子的賈掌櫃,不由心中一動,這死胖子距離對戰的中心可比百來甲士要近的多——!
高手在民間啊!
貴服老道這邊,青鵬兒少年表情依然冷酷,眼神卻出賣的表麵的平靜,灼灼望著塵煙漸退緩緩現身的二人,自己若是有這般本領,鹹陽一直壓在心頭的毒瘤還不隨自己所意隨時拔掉?青鵬兒默默握緊桌下拳頭,此行按老天師所安排,雙魚鯉明暗相繼,自己在暗中學藝囊賢。
自戰火停歇幾年間,七國重心璞玉江湖,賜予重金權利,招賢納士攬高人,暴風雨前的平靜中充實國力,老天師曾說高人不露麵,露麵不高人,被被七國招攬喜歡功名利祿的那些三流俠客們,大多渾水摸魚,雖不乏有卓越之輩,也是品行不端在江湖無法立足的狠辣匪蔻,做冤大頭先鋒有餘,將才無幾。
“青鵬兒,先別驚訝過早,關十八與劍仙齊天下名氣相當,自有千夫斬的實力,方才還未動真格,傳言他出刀隻出到十,後八刀從未有人見過,即使與齊天下一戰時也未曾施展,想來那是他的殺手鐧了,不知今天能否見識到!”
紫衣老道不用看青鵬兒就知曉他此時的心境,看著場中再次出刀的關十八微笑道。
青鵬兒眼睛閃光,表情卻還是那班般冰冷,小小年紀不知是城府極深,還是神態從容控製到可怕的地步。
“逐浪。”
被江流海從容當下第九刀亂滔,關十八臉色泰然,隨手揮刀擋下,江流海在招架之餘還於的劍氣,雖不吃力,但也虎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