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樂趕緊搪塞:“師傅別打,師傅。”
其實老頭也就是嚇唬嚇唬,活了百餘歲才有一個看得上眼得分徒弟,明樂叫一聲師傅,老頭心裏就已經高興地不得了。
老頭接著問:“混小子,你可知錯了。”
明樂老底都被人揭穿了,又能說什麼呢,卻又氣不過這老頭,說道:“師傅,您老人家真的肯給我報仇。”
老頭脖子一仰,很是神氣說道:“廢話,你既然是我徒弟,你的仇為師不給你報誰給你報。”
老頭看似玩世不恭,其實心裏比誰都精明。老頭心裏明白,看似是幾個小門派滅了上天竺寺,但是說不定背後有什麼大能者,畢竟這龍魚可是禁忌的東西。自己雖然敢在這雪域百國橫行,可是任務有人,到底外麵世界有什麼厲害存在,自己也沒有把握。可是自己是師傅,不能在徒弟麵前丟了份,必須一副大義淩然,成竹在胸的樣子。
說實話,明樂聽了這老頭這麼說,心裏還是很感動的,明樂雖然堅強,但是內心希望有一個可以照顧自己的師傅,自己外麵惹了禍師傅扛著,犯了錯師傅幫著,明樂有這種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這裏,明樂不禁想起了了禪師傅,當年了禪師傅很疼自己,記得有一次自己笨,砍竹子晚了沒飯吃,師傅給自己留了一碗米飯,還給自己一個雞蛋吃,想到這裏明樂就有些忍不住了,淚水落了下來,哭出了聲。
別看老頭凶神惡煞,其實內心也柔軟的很,間明樂哭了,連忙叫他下來,抱過來,摸著明樂的頭說道:“混小子不要哭,男子漢哭什麼哭,等為師交了你絕頂功夫,你一定可以報仇,到時候就再也不用怕被人欺負了。”
這老頭看著凶狠,其實到也是玩世不恭,喜歡捉弄人取樂。
經過這麼一件事情,師徒兩人之間的隔閡少了許多。
沒過多少日子,老頭交給了明樂一門功法,名叫《焚訣》也沒說是什麼等階的,隻說是不容易練。
明樂虧為奇才,忍受著火燒肉身般的痛苦,硬是三天之內就入了門,七天之後武功精進很多,這麼功夫至陽至剛的功夫,明樂練起來如魚得水。
三個月後,老頭將明樂帶到雪山之巔。時雖初春,但是雪山之巔可不分四季,終年凜冽。老頭看著這爭氣的徒弟,很是溺愛,但是不能讓徒弟驕傲了不是。說道:“明樂,你在為師這裏也生活了一段時間,覺得為師如何。”
明樂自然挑好的說,半老頭一頓亂拍。
老頭很是高興,撚著胡須,說道:“你以後行走江湖不要再用明樂這個名字了,太顯眼,容易被人猜疑。為師賜你一名字可好。”
明樂恭敬答道:“弟子願意。”
老頭撚著胡須,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說道:“你以後就隨為師姓吧,就叫你葉塵,小名嘛,為師就叫你塵塵。”
明樂一通腹誹,不情願的說道:“師傅,叫葉塵就叫葉塵唄,咋還來個小名幹啥,叫什麼塵塵,多難聽啊。”
老頭一瞪眼:“你懂什麼,不叫你小名,能顯得出咱們師徒之間深厚的感情嗎。”
明樂縮縮脖子,表示無奈接受。
老頭遠望千山,背對風雪。輕吐一口濁氣,對著明樂說道:“塵塵啊,你可知為師為何帶你來這雪山之巔。”
“為何。”
“因為這裏高。”
“高?”
“沒錯,這裏手可摘星,離道更近。”
“離道近?什麼是道啊,師傅。”
“這個你將來會明白的,但不是現在。”
“哦!”
老頭看看明樂接著說:“塵塵啊,古話說聰明反被聰明誤,你雖然天資聰慧,這是上天對你的寵愛,但你不要侍寵而驕。上天給了你什麼,相應的就會管你收回什麼。你若是怕辛苦,意誌不堅定,終究在武道一途難成大事。塵塵,我問你,你修煉的目的是為了什麼你可想過。”
“修煉的目的。”明樂,不,現在應該叫葉塵才對,葉塵陷入低語。
站在風雪中,葉塵陷入了沉思,朔風如刀,若不是師傅護法,明樂早就成了冰雕。這一站就是一整夜,直直的盯著前方。期初,明樂隻是看著眼前的風雪,後來葉塵放佛看見了千山大川,再後來明樂似乎看見了日月星辰,最後,葉塵似乎看見了一雙眼睛,漆黑,血紅的眼睛。他被這眼睛從入定中嚇醒,一身冷汗。
看看周圍師傅合眼打坐,正為自己護法。
老頭見葉塵醒了,問道:“現在可有了答案。”
葉塵閉著眼,在回想那雙眼睛,一雙似乎絕對不屬於人類的可怕的魔眼。明樂答話:“弟子不知,但是弟子決心問道。”
老頭點點頭:“這就夠了。你一路前行吧。”
葉塵道:“粉身碎骨,決不後退。”
老頭撚著胡須,似乎在回憶自己的青春年華。最後一聲重重的歎息:“好小子,好小子,好小子。”連說三聲。
老頭突然一招手,一團三色火焰出現在手上,周圍溫度瞬間提升,腳下寒冰成為河流,流到半山腰又成為寒冰,老頭伸手布置一個結界,這才不那麼炙熱。看著明樂說道:“這三色火焰,就是三昧真火。今天師傅要將這寶貝傳授給你,你可願意。”
“弟子當然願意。”葉塵道。
“可沒有那麼簡單,你要將這三昧真火收為己用可非一朝一夕,你要運轉焚訣功法,煉化此火才可以。”老頭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