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開啟它!你去拉她的褲衩。她的褲衩一側被身體壓著,卡住了。
你覺得這樣做,有意思嗎?她問。
怎麼沒意思?可見她被你磨得多麼沒有感覺了。再也沒有原來的配合勁。再也沒有原來的激情。甚至是,瘋狂?她的瘋狂勁哪裏去了?好像一隻氣球被放了氣。我要重新喚起她的感覺。你想說,當然有。但是你覺得這回答太一般化。你看它,你戳自己的陰莖。它不肯低頭啊。你做出俏皮的樣子,說。這樣硬梆梆挺著我怎麼能睡?
她說,那你用手搞掉吧。
用手?有老婆在身邊,我用手搞?
我就當做沒看見。
可你是我的老婆呀!我們是夫妻。
她愣了一下。有門了!你想。
你不知道,此時的她有多麼的絕望。明確了她是你的妻子。就好像明確了自己的服務身份。可是她是真的厭倦你。
求你了,求你了。你還在懇求。
她想,要不答應,要被纏個沒完了。索性,就為他服務吧。但是她實在沒有興致。她惡心。為了保持住她還對你的一點無惡感,她又問了一句:非得讓我做嗎?
當然。可是你說。你絲毫沒有察覺。你已經利令智昏了。
她把手張開了。那手原來就團著被你捏著。現在她把巴掌張開了,握住你的陰莖。她要為你手淫。
你說,不行!它不喜歡手,那是沒有誠意的表現。人家都已經向你承認錯誤了……
你怎麼老是說這些!她說。
好好,我不說。我不說行了吧。我答應你了。你也得答應我。
她白了一下眼皮。躺下去了。張開腿,呈出一個“大”字。就好像一個人躺在原野上曬太陽。
你肅穆了起來。
快點吧。她催你。
你猛地撲了上去。腰不酸,槍很硬。那藥真的很管用。可是,你進不去。她很澀。
或許你可以進去,但是你怕把她弄疼了。要是以往你就進去了。以往你根本沒有顧及她的感受。自己都顧不過來了呢。你隻為自己進去鼓勁。現在你猛然想到,是不是以往自己進去時,都把她弄疼了呢?或者是,它很久沒有用了。機器長期沒有用,也會生鏽。
痛嗎?你問她。
嗯。她說。
你退出來了。你想應該先把她搞濕。你去動她的陰蒂。
她猛地跳了起來。
她說沒關係,我去拿洗麵乳。
她拿了洗麵乳,摳出一大團,塗在自己的陰道口。然後張著,讓你進去。
你猛然感到索然無味了。這是什麼嘛。她也在應付你。你為她做,她卻也在為你做。
進來不進來?她催促,不然又不行了。
你發覺自己處在尷尬的境地。進去吧,沒有意思。做罷吧,失望就會表麵化,關係會更僵。那就,進去吧。你進去了。也許是因為洗麵乳抹得太多了,太潤滑了,也許還因為它沒有溫度。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不是你的心靈沒有感覺,而是,你的器官,也沒有了感覺。雖然還硬梆梆的。那威而剛真管用。可是,就是不能推向高潮,射不出來。
她為什麼就興奮不起來?沒有愛,還有性吧?難道說她還記得老張?壞男人總是讓女人又恨又愛。她還記得他。跟他做,她一定不用洗麵乳。那個老張很會做嗎?他比我會做?他會怎樣做?難道他會,我就不會?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他怎樣做?我也這樣做!你想問她。可是你問不出。
你覺得自己苦死了。她的手上還抓著那盒洗麵乳。也許是準備著再次塗抹吧。那盒蓋上麵倒是有個女人,挺性感的。你有點興奮了。你想,就這樣興奮起來也罷,這樣完成了算了。了卻了一件事。不管效果如何了。你就拚命戳。
她明顯又感覺到了疼。不是澀的疼,而是磨擦頻率太高了。她有一種要被插死的感覺。這陰道被捅爛了他也不會射出來,她想。她開始想到策略。她開始呻吟了起來。她從來沒有呻吟過。也許過去曾經有過,但是她沒有感覺自己在呻吟。感覺到自己在呻吟,那呻吟一定是裝出來的。
他也知道她是在假裝。因為她呻吟的節奏跟他戳插的節奏明顯不符。她的假叫讓他覺得更加索然無味。但是都是你造成的。你冷落了她,你打了她,你長久沒有碰她。致使得她轉向老張。那個老張!老張!她在跟老張搞。老張,我操你!操!操!我操的是個男人!我操!操……結束了。
你懊喪至極。
失去了,是不是就永遠失去了?
說是女人是重感情的動物。不像男人,沒有感情的也能夠上床。感情一完了,也就完了。
你知道徹底完了。就像在網上,有時候因為一個什麼小小的失誤,對方就掛斷了。再也找不到了。今生今世,永遠永遠。
一個人在呼叫你。名字叫:毒藥。
毒藥?你接了。
那衣裳有點熟悉。紫紅色唐裝。壯烈的死亡色彩。
你認出來了。你大為吃驚。她是你的妻子。
可是叫毒藥的多著呢!網絡上有多少同樣的化名。這毒藥並不是那個總給你發郵件的毒藥。妻子她是在你教下才會玩電腦的。但是這女人肯定是她了。你希望不是她,但又希望是她。不是她,讓你苟延殘喘;是她,給你新的希望。
你仔細尋找著證明是她的特征,或者說,你竭力在尋找著證明不是她的地方。那視頻在細微處不是太清晰。光線陰晦。如果是她,她為什麼不把光線弄亮了呢?像她以往那樣。是不是說明她有所顧慮?
有所顧慮又說明了什麼?證明她猶豫?要隱蔽?要隱蔽卻還要這樣做,是不是更說明了她的大膽?
忽然,她胸前什麼一亮。那是項練鑽墜的折光。
是她!世界這麼大,怎麼就偏偏讓她撞上你的門了?你沒有用真名。你又換了一個名字:A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