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開的很穩很平,期間季阮言基本都是閉著眼睛的,但大腦並未得到消息,車子停下來她還是知道的。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人戳了戳她的胳膊喊著她,“到了。”
季阮言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一眼季以森再看了一眼車窗外,“到了啊。”解開身上的安全帶下車,想起之間傅誠寒幫自己設計的圖稿但並未被采用,其實那個設計圖稿很好。隻是理想和現實還是有差距的。
一個安全帽遞過來,季阮言收回目光接過戴上,“你為什麼把養老院拿下來?”其實她很多時候都不太明白季以森選擇事情的方式,就好比如養老院,以他的野心應該不會做。政府項目雖好但也有很多弊端,就比如現在季氏是需要大量資金發展的時期,養老院這種相當公益事業的不該接的。
“你想問什麼?”
阮言扭頭看著他,季以森徐徐轉頭已經朝裏麵走去,阮言跟上去,“你要知道做任何事情並非錢是最重要的。”
她有些受寵若驚,這話似乎不太像是能從自己大哥口中說出來的,“大哥,你好像又開始剛正不阿了。”
“是嗎?”季以森扭頭看她一眼,視線掃在她的腳下,“越來越有工作的樣子。”
阮言沒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阮言,不論以後季家如何,我都希望你能與大哥站在一條戰線上,我們才是親人。”
這話,阮言就算再笨也能聽出其中的意思。
“那當初大哥為什麼還要讓我嫁給傅誠寒?如果嫁給韓帆局麵完全不一樣,大哥也不用擔心我會和你站在對立麵。”
韓帆是季以森支柱的學生,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結識韓帆並與之相戀,可以說,她和韓帆能在一起自己大哥是媒人。本來這才是完美的局麵,但卻又被這個媒人硬生生拆散。
大致在工程上麵轉了一圈,和監工一起吃了頓午飯,席間談論的季阮言並不太明白,幸好有季以森在。
回去的路上,阮言開口問著,“這個工程什麼時候交?”她差點把最重要的問題給忘記了。
“明年初。”
阮言心頭默算了一下,“這麼快,那豈不是要趕工期。”
“嗯,你把娛樂城那邊盯緊一點,這邊我會處理的。”
阮言點著頭。
東苑。
傅誠寒在家一天沒出去,季阮言回去時正在院子裏給花草澆灌水,阮言走上前,調侃了一句,“傅總這是準備隱居山林,過著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生活。”她貼上去輕輕抱住他。
傅誠寒繼續澆灌著,側臉看著身後的女人,嘴角一勾,“夫人願意隱居,夫君願意尾隨。”
阮言唇角一勾,“那倒要看看夫君能拿出多少養老錢,我再算算接下來幾十年的開支再考慮要不要去隱居?我可不想隱居後生活質量變差。”
“保證夫人餓不著。”
阮言鬆開他,走到他麵前,傅誠寒關了水龍頭,她雙臂圈上他的胳膊,“傅誠寒,你真的好像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