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因此成了她的男友,隻不過是季以森花錢請來假扮的。可是在這些年裏,他一直深深愛著。當第一眼看到她麵色蒼白,滿身傷痕躺在病床上時她就印入自己的腦海裏,以至於後來更是深入骨髓。
這麼多年,他從未想過分離,也從未想過她會再一次投入那個男人的懷抱中。
但他明白,自己在季以森手中不過隻是一枚棋子,連同季阮言也是,他們都是棋子。
“阮言,你醒醒。他不愛你,你大哥隻是把你當成商場戰爭的犧牲品。”
阮言呆呆看著他,她明白,她比誰都明白。但明白又如何,人生還是要繼續。大哥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去坐牢的。
“你不明白,韓帆,放手。”她冷漠到底。
韓帆可以不管不顧,任意妄為,但她不可以,季以森對她再過分她也不可能丟下他不管一個人離開。
“韓帆,大哥已經給你安排好了職務,很快你就可以上任。喜歡往後的日子我們能相處愉快。”淡淡的聲音溢出,但誰也不知道她心頭是多難受。
她是商場戰爭的犧牲品,身為季家子女,她甘願淪為犧牲品。
“言言。”韓帆牢牢抓著她的胳膊,“你為什麼不知道反抗,曾經的你去哪裏了?”嘶吼後,他腦袋像是被什麼重重一擊,“難道你愛上他了?”
曾,她一直問自己,自己真的是她失憶前的男友嗎?他給她肯定的回答。他是不自信的。
季阮言不承認也不否認,或許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真的愛上了?”他在自問。
“韓帆,放手吧。爭論下去沒結果,我不可能離婚。”
車流之中,一道犀利的目光落在路邊爭執人身上。
就在這時,阮言手機響起,韓帆依舊牢牢抓著她的手臂,“韓帆。”
“我接電話。”
韓帆不動,目光落在季阮言的身後。男人一步步逼近,韓帆嘴角輕勾。
下一秒,阮言落入一個懷抱之中,她驚愕抬頭對上傅誠寒寒如冰的眸子,“你……”
“這位先生,大庭廣眾下拉著我的妻子,好像不太合適?”傅誠寒冷眸一轉,對著韓帆道。
韓帆認識他,早在洛杉磯時他調查過傅誠寒。
韓帆不鬆手,對上傅誠寒,“我不會放手,言言會和你離婚和我在一起?”
“是嗎?”傅誠寒低頭看著季阮言,季阮言後背爬上密密麻麻的汗漬,浸濕一片,小聲咬牙,“韓帆。”
“言言,告訴他,你會和他離婚。你們的婚姻根本不幸福,為什麼還要強求?”
阮言左右為難,傅誠寒落在她胳膊上的手加重力道,“阮言,告訴他。”
傅誠寒在逼她,她怎可能不知道。緩緩閉上眼,深吸著氣,久久無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