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祖,代宗主正在殿中等候,我們進去吧!”尚寬笑著催促道。
北野玄不置可否的應了聲,抬頭欣賞著大殿上方的牌匾,卻始終不肯挪動腳步。
“師叔祖?”尚寬又喚了聲。
“唔,”北野玄望了他一眼,奇怪的問道,“有何事?”
尚寬清了清嗓子,躬了躬身,再次說道:“代宗主正在殿中等候,還請師叔祖移駕!”
北野玄不動聲色的問道:“一宗之主是為宗主,不知這代宗主是何物?”
何物?咳咳……
尚寬與****對視一眼,都知道這“何物”兩字乃是意有所指。先前他們已經將師叔祖的消息傳回宗門。原本兩人還在猜測宗內眾人對師叔祖回歸的態度,現在三人受到的冷遇卻是已經說明了這個問題。
按照規矩,師叔祖回歸宗門,宗內主事之人都要前來迎接。但眼前這位師叔祖還未得到宗門認同,因此身份便有些尷尬。這也是代宗主等人不願出殿迎接的原因。萬一鬧出個大烏龍,那將會貽笑大方,有辱宗門聲望。
尚寬與****同是宗門高層,一個乃是縹緲峰峰主,位列17峰峰主之尊;一個乃是叱吒海副海主,雖占有一個副字,但其身份之高,比之一峰峰主也不遑多讓。兩人已確定了北野玄師叔祖的身份,宗內卻如此態度。不僅身為當事人的北野玄不滿,就連尚寬二人,心中也頗有芥蒂。
但此時,卻不是尚寬二人發泄不滿的時候。
尚寬笑了笑,隱有討好之意,他說道:“師叔祖有所不知。前段時間傳來消息,大野山有秘寶現世,消息得到確認以後,宗主已率宗內諸多高手前往,尚未歸來。如今宗內事物都有代宗主主持。代宗主宇文拓基乃是宗主大弟子,也是宗內選定的第五任宗主。師叔祖,咱們已經到了大殿門前,還是進去吧?”
他身邊的****沒有說話,隻是臉色有些難看。似乎對自己等人,亦或者說對師叔祖所受到的冷遇很不滿。
北野玄留意到兩人的神態變化,心中漸漸有了計較。
他說道:“師傅她老人家對當年所創的宗門向來推崇備至,常對我說宗門弟子對她如何如何的愛戴,又說宗門弟子是如何如何的知禮。我滿心歡喜的回歸宗門,誰知卻是享受到這等待遇。若是被師傅知道,不知她老人家該作何感想?”
北野玄長歎一聲,又道:“唉!看來這裏並不歡迎我,我還是走吧!”
尚寬聽後,神色一變,立馬拜倒在地,高呼道:“師叔祖,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也跟著拜倒,連道:“師叔祖,宗門有怠慢的地方,弟子這廂賠禮了!若是被薛祖師知道,隻怕整個宗門都要難堪!弟子懇請師叔祖萬萬要以大局為重啊!”
“大局?”北野玄淡淡一笑,輕聲說道:“五毒宗立宗以來有近千年,而我北野玄至今不過一十五歲。若非蒙師傅看中,收我為弟子。我與五毒宗何幹?我又有什麼資格以大局為重?”
“師叔祖,當年薛祖師同幾位祖師立宗以來,兢兢業業,無時無刻不以發展壯大五毒宗為己任。師叔祖您作為薛祖師衣缽傳人,當以薛祖師為榜樣啊!”尚寬已隱帶哭腔。
北野玄搖了搖頭,苦笑道:“就算我有秉承師傅意願的初衷,也要有讓人認可的身份啊!”
尚寬、****兩人還要說些什麼,卻在這時,從殿內傳來一道略顯清冷的聲音。
“殿外何人?在此喧嘩!”
緊隨其後,數道人影魚貫而出。
為首一人,乃一青年男子,麵白無須,風度翩翩。身穿一襲紫色長衫,行走間,瀟灑不凡。在他身後,還有六道身影,各有特色。其所穿長衫,倒是與尚寬兩人相仿。應該也是峰主之流的人物。
眾人走出大殿,來到殿門前,卻見尚寬、****兩人,正對著一名少年跪拜。更令人可氣的是,這少年神色淡然,對尚寬兩人的大禮,竟坦然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