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瑞卡夫人陶醉了一會,才接著說道:“我想要的補償,不是生意上的,而是你,景先生。”
景淵還沒吭聲,容懷書先沉下了臉,聲音都是冷冰冰的:“夫人,我想您應該知道,我也有足夠的實力,讓淵的光芒在歐洲綻放。”
“哦,別擔心。”莫瑞卡夫人笑了笑,對容懷書的翻臉似乎並沒有生氣,而是好言說道:“我懂得分寸。實際上,我想要的補償,也與你有關,容。”
容懷書一愣,猜到了大概:“紋身?”
“你真是太聰明了。”莫瑞卡夫人拍手笑道,然後看向景淵:“景先生,如果你願意讓容在你身上紋下一個藝術品,那麼,我很高興成為你的合作夥伴。並且,我保證,我將是景氏最忠誠的客戶、最堅實的擁護者。”
景淵眼睛一亮,沒有絲毫的猶豫:“很期待與您的合作。”
景淵知道,莫瑞卡最後兩句話,是看在容懷書的麵子上的。如果他還矯情,就是擺不正自己的身份,也壞了容懷書的一片好意。
不過景淵倒是有些好奇了,容懷書到底是個什麼來曆……說起來,他們好像把談戀愛的順序搞反了。
景淵答應了下來,莫瑞卡拍了拍手,管家立刻和傭人從外麵推進來了容懷書的紋身工具。以及一張窄小的……床?
景淵記起了莫瑞卡夫人的興趣,忍不住扭頭看了容懷書一眼。
容懷書笑了笑:“既然要在你身上紋身,那麼……”
容懷書走過去,手勾住了景淵的腰,說道:“就紋在這裏吧。”
景淵斜眼看了容懷書一眼,然後輕輕一笑,問莫瑞卡夫人:“現在就開始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
“恭敬不如從命。”
景淵說完,解開了自己的衣裳,赤著上身趴在了那張窄小的床上。景淵的皮膚是比較瑩潤的那種白,在燈光下如同水玉,而此時,這塊玉上布滿了斑駁的痕跡,朝空氣中散發著看不見的誘-惑,讓空氣都燥熱了起來。
萊格的眼睛已經不會挪動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好像要把景淵的味道吸入肺腑。
“那麼,開始了。”容懷書笑了笑:“你是要一次性弄完,還是分兩天?”
“一次性。”景淵淡定地回答——被人參觀兩天?就算是為了生意,他也沒這麼大耐性。
“那會很疼。”容懷書的手指遊走在景淵的腰線,然後滑到脊柱的凹痕中,沒入褲腰。
“那就看你技術了。”景淵笑了一聲,隨即把手臂抱著,額頭抵在手臂上,臉朝著床麵——他可沒有讓其他三個‘變-態’觀看他表情反應的興趣。
容懷書嘴角噙笑,然後開始做準備,等一切就緒後,他長腿一跨,直接坐在了景淵的後臀上。不過床很矮,容懷書的腳完全可以踩著地麵,倒也不怕把景淵的腿坐麻了。
景淵隻覺得後腰一涼,一團棉花似的柔軟東西在擦拭他的皮膚,等那團東西離去,容懷書戴著手套的手指就觸碰了上來。手指的溫度隔著薄薄的橡膠傳來,景淵卻覺得灼熱得很。
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心思理會了。
景淵知道紋身很疼,但是沒想到會這麼疼。他覺得像是千根針刺入了皮膚,不是薄薄的一層,而是直入真皮。景淵的身體瞬間繃緊了,脊柱也繃得筆直,但這樣的僵硬之下,他腰背的線條卻越發誘人,有一種困獸掙籠的殘酷美感。
容懷書對景淵的疼痛置若罔聞,手起筆落,沒有一絲遲疑。
汗水在景淵的背上彙成了細流,他的雙手緊緊抓著小床的墊布,臉埋其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萊格整個人興奮得都坐直了,繃直的指尖微微顫抖著,他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雙眼看著景淵繃緊的脊背,恨不能把景淵拆吃下腹。
“真美。”萊格輕聲說道,餘音帶著強烈的掠-奪-欲-望。
這樣紋刺的工作,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景淵中午隻喝了點湯水,那時候他的臉色已然煞白,露出了疲態。那種難得一見的柔弱裹含倔強,讓一邊的萊格直接硬了。
容懷書不再裝泰迪,以護食猛虎的氣勢瞪向了萊格。倒引得莫瑞卡夫人哈哈大笑,說那些暗戀容懷書的人要是看到這一幕,心都要碎成一片片了。
而到晚上,容懷書收手的時候,景淵根本連話都不想說了。
容懷書去掉了全部裝備,臉色也陰沉地厲害。
“莫瑞卡夫人,能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嗎?”
莫瑞卡抿嘴一笑,攏著披肩站了起來,笑道:“容是心疼了?怪我開出這樣的條件?”
“不敢。”容懷書勉強笑了笑,視線有意無意掃了萊格一眼,然後才對莫瑞卡夫人攤手道:“但真的是很心疼,所以夫人,能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嗎?”
“當然。晚餐我會讓人給你們送來的,今晚不會有人來打攪你們。”莫瑞卡笑著拍拍萊格的手臂:“走吧,萊格。哦,對了,容,這副作品真的是……很美。”
“謝謝您的讚美。”
莫瑞卡夫人一行人離開後,一直趴伏的景淵撐著床站了起來,他踉蹌了一下,手撐住床才免得摔倒,但手臂也在發抖。
容懷書走過去,拉起景淵的手,走到了靠窗的大沙發邊,然後一把把景淵拉進了懷裏,靠躺著。
“唔!”景淵咬牙低呼了一聲,顯然是剛才扯到了皮肉。
“很快就不疼了。”容懷書脫掉自己的衣裳披在景淵身上,低頭看著景淵疲憊蒼白的臉,笑道:“為了景氏集團,你真夠拚的。”
景淵看了容懷書一眼,淡淡道:“人微言輕,我有什麼資本叫囂?這樣的代價,已經算是輕的了。”
景淵說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在容懷書懷裏,閉上了眼睛,嘀咕道:“我睡一會,別吵我。”
“好的,美人。”容懷書輕輕笑了一聲,卻發現景淵已經很快入睡了。
容懷書看著景淵疲憊的睡容,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留下了一道冷冰冰的側影,被夕陽的餘暉勾勒得如絢爛的罌-粟。
人微言輕嗎?
容懷書摟著景淵,轉頭看向窗外的天空,靜靜地聽著懷裏人的呼吸。這份熱度、重量、氣息,是他的。
我會成為你飛翔乘的那縷風,讓你翱翔天際,再沒人敢用那種輕慢的眼神看你。
不會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