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是儀和園旁邊的威斯汀酒店。
這裏是整個錦城最最繁華熱鬧的地段,許如畫雖然不算紅,大小也是一個在圈子裏摸爬滾打了幾年的藝人,幸好此時還早,路上還沒有多少行人,否則她這樣一身衣衫淩亂,甚至還光著雙腳的模樣,萬一被有心人認出來,搞不好就是一個頭條新聞。
她走得太慌亂,連隨身的小包都沒顧得上拿,身上自然一分現金都沒有,幸好她一直習慣將手機放在上衣口袋,此時摸出來,好歹能打車回到自己的住所。
坐在出租車上,許如畫開始慢慢回想起昨夜醉酒前的畫麵。昨晚劇組擺殺青宴,地點就在儀和園,幾個月的辛苦就要結束,大家都很難得地放鬆下來,一貫不怎麼喝酒的她也忍不住稍稍喝了一些製片人敬的酒,難不成,是那杯酒有問題?
現在回憶起來,那時候寶如被忽然叫走,的確很反常。
有人在背地裏謀劃了這一切麼?
許如畫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了,她向來潔身自好,為人又低調得不能再低調,會得罪了誰呢?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門虛掩著,竟然沒有鎖,她知道唯一有鑰匙的人隻有李澤深,不由一陣躊躇。
最終,她還是推開了公寓的門。
客廳裏,衣物散落了一地,李澤深正坐在沙發上。他全身隻穿著一件西褲,手中的煙燃了半截,英挺的眉皺在額間,一臉煩亂。
聽見開門的聲音,李澤深將煙頭碾在一旁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裏,嗓音是說不出的惱恨:“畫畫,你聽……”
然而當他看見許如畫的模樣,惱恨變成了驚訝,驚訝又變成憤怒,他收住了本想說的話,問她:“你……這是怎麼了?”
雖然他這麼問,但是許如畫的表情,許如畫的樣子,還有她身上破碎的衣服,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透露一個讓李澤深不願去想的訊息。
“怎麼了,嗬。”柔媚的女子聲音響起,李澤深的腰上,一根細藕般白皙的手臂圈了上去,由男人背後探出來的那張風情萬種的臉,要是被別人看見,一定會驚訝地大喊:是她——那個很有名,拍了很多很紅的電視劇,拿了很多獎的女明星周惜若!
許如畫以為昨夜發生的一切已經是她24年來的人生最荒誕的事,看見周惜若的那一刻,才知道老天跟她開的玩笑遠遠沒有結束。
周惜若,嘉華影業的一姐,同時也是和許如畫同屆畢業的上錦影視藝術學院學生。當年她們並稱上影校花,畢業後許如畫選擇愛情,與李澤深戀愛訂婚,潔身自好得幾乎隱匿在圈子裏,而周惜若則一路風生水起,不到一年就接拍電視劇,之後憑借自身熱度片約不斷,到現在她的地位已經如日中天。
此時,這位被媒體評為全國最美豔的女明星,正赤裸地躺在她許如畫的沙發上,抱著她許如畫的男人坐起來,看好戲一樣說道:“你的寶貝畫畫,跟男人上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