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修的眼裏閃過一絲失望,終於將許如畫嘴上的紅繩解開。
許如畫一口吐掉布團,雙頰因為長時間的撐大而顫抖。
“放開我!”
她的四肢還沒有完全恢複知覺,被溫水刺激後一直在微微刺痛。李彥修的手掌向下,將她的小腿撈上來放到懷裏,輕輕按壓著她的肌肉。
“你被凍得太久,神經還沒恢複,別亂動。”
被李彥修按壓著,腿上的刺痛的確緩解了很多。但她現在這樣赤身裸體地躺在薄聲男人懷裏,別說江山見到不知會怎麼生氣,就連她自己也是一百個不自在。
“我是江山的未婚妻,你最好趕緊把我鬆開,否則後果自負!”
李彥修笑了笑,胸腔的震動傳到許如畫的耳膜中。
“哦?那可真是失敬了,小嬸嬸。”
小嬸嬸?
這麼說,這個男人和李澤深是同一個輩份。
李家很大,關係更是複雜,以前許如畫曾經聽李澤深略微講過一些。
她記得李澤深說起過,他二叔在外麵養了個女人,後來生下了一個兒子。二叔的正妻容不下這個孩子,差點把他弄死,是李霖將人接了回來,養在自己身邊。
那麼眼前這個男子,必定是當年那個私生子無疑了。
“你是李彥修!”
許如畫脫口而出,讓李彥修愣了一下,旋即笑了。
“我的名字從嬸嬸嘴裏說出來,特別好聽。”
許如畫沒想到他比江山還要無賴幾分,臉色很不好。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嬸嬸,就應該知道你現在對我是大不敬。如果你不趕緊放開我,江山會做什麼,我保證不了!”
她並不知道江山在李家到底威望如何,此情此景,隻能借男人的勢。
李彥修卻仿佛根本不在意江山,臉龐湊到許如畫的發間,似乎在嗅聞裏麵淡淡的香味。
“拿小叔叔來壓我,嬸嬸,你可真是過河拆橋啊。”
李彥修的鼻尖點過許如畫的耳垂,緩緩移到修長的脖頸,一路向下。
“餘姨欺負你的時候,可是我把你救下來的呢。”
他的鼻尖冰涼,觸上許如畫的肌膚,令她汗毛倒豎。鼻尖移到鎖骨,再往下,就是禁地了。
許如畫拚命地後縮著身子,躲開他的臉。
“一碼歸一碼,你救了我,江山自然會報答你。”
李彥修卻將許如畫的背脊按住,雙唇貼在她的鎖骨上,說話時的熱氣讓許如畫心尖都開始發顫。
“嬸嬸,我救的人是你,你卻讓小叔來報答我,這怎麼能說得過去?我隻接受你的報答。”
他伸出舌尖,輕輕在許如畫的鎖骨上來回描繪。
針刺一樣的疼痛,許如畫低頭,吻痕像鮮豔的梅花,綻放在鎖骨上。
許如畫呆若木雞,而李彥修則細細品味了一番嘴中的水漬,狹長雙眸李閃過一絲精光。
是他太小瞧餘淑賢的手段,許如畫浸泡的池水裏,竟然還加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