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畫已經蜷縮到冰窖的一個角落裏,將自己圈了起來。
那種支離破碎的姿態,狠狠刺痛了江山。
他正想開口,一旁的手下卻很沒眼力地過來請示:“江總,現在關?”
江山一雙充血的眼睛瞪著那手下,帶著咬牙切齒的怒火。
手下被江山瞪得背後一冷,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還很是疑惑地,又追問了一句:“江總?”
此情此景,江山如何能夠說出軟話呢?
他隻能吐出一個關字。
手下其實也對許如畫的遭遇很同情,他跟了江山這麼多年,很少見自家總裁動用這麼冷酷的手段。
一般江山都喜歡攻心,不喜歡動用肉體折磨。現在為了一個小姑娘,竟然用冰窖這麼可怕的法子。
瞄了一眼許如畫,手下心裏歎氣,這麼嬌嬌嫩嫩的一個小姑娘,別到時候真凍死了吧?
心裏腹議,動作卻很麻利。
鐵門被關上了,剛鎖好鎖,江山又扔過來一句話:“把電關了。”
手下聞言,眼神一閃,心裏大概明白了幾分。
關了電,冰窖不能製冷,雖然裏麵還是冷了些,但不至於把人凍壞。
氣歸氣,總裁還是舍不得。
這關冰窖,也就是做做樣子。
手下不知為何,覺得心裏稍稍寬鬆了一些,臉上的麻木消下不少,應了一聲是。
江山親眼看見手下切斷了電源,才冷著臉走開。
對許如畫的處置,暫且擱置在這裏。他真正要對付的人,是自己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的侄子——
李彥修!
半個小時過後,李彥修終於趕到了包廂。
他接到許如畫的短信,心知情況可能比較著急了,所以匆匆將資料準備了一番就趕了過來,還提早了十來分鍾。
想到又要見到自己這位小嬸嬸,多少風月都經曆過了的李彥修,竟然心裏還有些興奮。
他承認,自己那天留下吻痕的舉動是過於膽大了,可是他控製不了。
有些人,一眼就能入了心。
知道許如畫是江山的白月光,這樣肌膚相接的機會,李彥修以後可能再也碰不上。因此他就放縱了自己一回,就當作是給自己無疾而終的思戀留下一點印記。
李彥修絲毫不知道,自己這個一時衝動的主意,給許如畫帶來了多大的麻煩,直到他推開門以後,看到江山陰鷲的身影。
“小叔!怎麼是你?”
話剛問出口,李彥修就暗道了一聲糟糕。
為什麼江山會在這裏,答案不是顯而易見麼?
許如畫沒能穩住男人,事情敗露了!
李彥修還沒往吻痕那方麵想,他以為江山是知道了餘淑賢的事,心裏還帶著點僥幸。
幸好他準備齊全,把所有的資料都給帶上了,這會兒正好能跟江山解釋。
雖然他的本意是想通過許如畫來說,這樣江山對李家的情緒會小一點兒。但現在看來,隻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
李彥修朝江山揚了揚手裏的東西,剛想開口,江山就對一旁的手下吩咐了一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