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看了一眼水池,將自己的襯衣挽了上去:“我來吧。”
這位錦城的皇帝,江氏的總裁,尊貴得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時候——洗碗!
如果這樣的畫麵被公開,明天又是滿城的報導。
可惜這樣的柔情,江山隻會展示給一個女人。
“秦舒的事,你不必擔心,是她不懂規矩。明天她想明白了,會親自向你道歉。”
有水花濺到江山的鼻尖,他手上都是泡沫,沒辦法替自己擦拭。
許如畫卻拿著一塊絲帕,湊過去。
“別動。”
感受到背後貼過來的柔軟身軀,江山混聲僵硬,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閉眼。”
女子的聲音湊近了,仿佛天籟。
江山闔上了雙眼。
水流嘩嘩作響,高大的男子手上滿是泡沫,微微垂下頭,英俊的側顏無比美好。
女子由背後貼向他,用手中潔白的絲帕,替他擦去了臉上的水珠。
江山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一秒,兩秒,三秒……
“好了。”
無比漫長,而又無比短暫的三秒。
“我不用她來道歉啦。”
許如畫笑盈盈地,左右看了看他,仿佛還在找哪裏的水漬。
“但是明天她要跟我一起麵試蔻雅的代言,我不想跟她碰麵,你幫我處理一下好不好?”
江山的眼眸還落在她的笑顏上,仿佛根本就沒從方才那一刻的溫柔中回過神。
“好。”
許如畫聞言,笑意更深。
“你真好。”
江山垂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你喜歡就好。”
夜深,江山替許如畫整理好床褥。因為怕許如畫冷,房間裏的暖氣開得很大。江山還未洗浴,身上有些發黏。
“你好好睡覺,我去書房。”
這幾天,江山顧慮到許如畫的抗拒,總是在書房過夜。
許如畫點點頭,目送江山離開。
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許如畫的眸子才漫上一股清冷。
跟方才的溫柔判若兩人,此時的許如畫透出幾分冷漠,幾分厭惡。
“嬸嬸,你恨小叔對不對?如果你恨他,想報複他,光是冷戰可沒用。”
李彥修的話,浮現在腦中。
“跟我合作,我們一起扳倒他。隻有江山不再是錦城首富,不再擁有權勢和地位,你才能真正傷到他,不是麼?”
許如畫雖然心動,卻無比懷疑:“我隻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藝人,扳倒他談何容易。”
李彥修卻輕笑:“嬸嬸,你太看輕你自己了。”
“你信不信,隻要你說一句,他連天上的月亮都能摘給你。”
“你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你的溫柔,就是最致命的武器。”
許如畫原本不信,可她隻不過稍稍一試,竟然真的像李彥修說的那樣。
不管她想要什麼,隻要她提出來,江山一定會毫不猶豫捧到她麵前。
角色、代言、珠寶……
所有的一切都不在話下。
李彥修說得沒錯,溫柔,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沒想到,被折磨了這麼久的困局,這麼簡單就能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