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高杉君你果然在這裏呢!”
玩世不恭的聲音和那張掛著傻笑的麵孔永遠是他們隊伍裏最“亮麗”的一道風景。
但是也正因為這種爽朗不加掩飾的笑容給一頓絕望的人們看到了一種樂觀,一種希望。
但這是阪本辰馬的治軍方式。就像僅他高杉晉助一人被稱作戰場上的修羅一樣。
“大家都已經很認真地在準備了,金時和假發君會在外圍巡邏,高杉君你就放心好了,啊哈哈哈……”藍色的高個人兒摘下頭盔露出一頭和銀時一樣亂糟糟的黑色卷毛大大咧咧地抱著刀並排坐在了高杉的旁邊。
“訥,高杉君,這麼緊張要不要結束後一起去花柳街玩玩?啊哈--”
“噌!”笑聲戛然而止。
無壇的黑色打刀出鞘一半,然後柄頭剛好撞在黑色的“毛球”上。
滿意的看著腦袋上腫起一個大包的阪本辰馬,高杉閉上了眼睛。
不安感越來越強了。
“所以說……我為啥要和這像老媽子一樣的家夥一起而不是在鎮子裏找個地方睡覺啊!”
這是阪田天然卷出門的第九次抱怨。
“不是假發是桂!我們必須擴大搜索的半徑,以應對他們的偷襲。”
假發哦不,是桂同學也是第九次以正經的語氣像某銀色的天然卷作答。
“我還沒叫你假發呢。”頹廢的死魚眼幾乎沒有轉動,伸出小指挖了挖鼻孔後依舊走在最前方。而他身旁則是紮著一頭長發看著地圖的桂小太郎。
“不是假發是桂。雖然這附近的地形我們實在不熟悉,所以很有必要勘查清楚。”桂小太郎的回答次數終於突破了兩位數。
白了一眼黑發的狂亂貴公子,阪田銀時幹脆無視了他的說教,把注意力放到了崎嶇不平的大道上。車輪的轍印將路麵碾壓的凹凸不平,人隻能一深一淺的踩進泥裏。
關鍵是太靜了。
靜得可怕。
銀發青年低下深吸了一口周圍的空氣,然後他低下頭來看了看窪地裏的小水塘。
原本平靜的水麵突然範出了無數的波紋,層層疊疊,甚至能感到整個水麵都在抖動,不,是大地在發出輕微顫動。
“假發……”
黑發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放下手中的地圖,抬頭望向天空。
下一刻,就是眼前泥土飛濺,視野變灰色,耳朵失去正常的聽力。
整個世界都都在旋轉。
阪田銀時隻知道自己趴在地上,然後一個人從旁邊衝來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從地上拖起來後又使勁搖了搖他的肩膀。
視野的色調和聽力逐漸恢複正常,銀發青年隻覺得耳朵被爆炸聲震得生疼,而桂小太郎則在大喊他的名字。
“我沒事。”
吐掉嘴裏的泥土,銀時跌跌撞撞地拔出了腰間的刀。
“所有人分散前進!”這是他唯一聽清桂小太郎喊得一句話。
所有人開始拚命的跑,向著發出火光的地方。為了盡力離開大炮的有效射角。
大道和火光無一不是指向平原的一處荒野,峽穀碎石不是火炮的理想安置點。後麵是鋪天蓋地的炮彈,那前麵有是什麼在等著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