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逸天和凱金森各自回房睡覺,剛睡著,便被蘭妮叫醒道:“起來了,還睡,該走了!”伍逸天被蘭妮從夢中驚醒,無可奈何道:“哎呀,我的大小姐,讓我再睡一會吧,天還沒亮呢,你要到哪裏去啊?”蘭妮責備道:“天還沒亮,你自己起來看一看,太陽都出來了!不是說好今天一早就離開雲北山的嗎?喝了點酒就忘了?”伍逸天起床一看,天色才微微發白,不過自己昨夜的確喝高了點,把要離開雲北山的事情都給忘到九示霄雲外了,於是狡辯道:“我知道今天一早要離開,但是昨天晚上大家都喝了那麼多酒,你總得等大家醒來之後道一聲別吧!”
蘭妮嗔道:“道什麼別?我最討厭這些婆婆媽媽、拖泥帶水的玩意,叫你走你就走吧。”伍逸天知道蘭妮不想見到凱華夫,見到了隻會徒加傷感,於是道:“那也好,我們這就走吧。我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揮一揮袖,留下一地花生殼。”
雖然時值夏季,但雲北山的黎明時分還是帶著絲絲寒意,伍逸天剛一跨出房門,不由得機靈靈地打了一個寒戰,心道看來身體的確還沒有完全複原,連這點寒意都經受不住,當初在約瑟村時,大冷的天還在湖裏遊泳,要是讓黎白爾斯知道了的話,不知該如何笑話自己。
這時守圓村的村民們都還沒有起床,山村的黎明顯得格外靜謐。二人靜靜地來到村口,伍逸天忽然感覺到一股淩厲的勁風向自己襲來,想要拔刀招架已來不及了,忙一手推開蘭妮,自己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這一突然襲擊,並順勢拔出了嗜魂魔刀。勁風緊隨其後攻將上來,伍逸天狼狽地躲過敵人的三次攻擊之後,才有機會回過身來,卻見是阿提僵手持著砍刀,赤紅的雙眼散發著濃濃的殺意,凶神惡煞般向自己撲來。
伍逸天邊招架邊道:“阿提僵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啊?”阿提僵像發了瘋似的咬緊牙關不說一句話,手中的厚背砍刀卻如行雲流水般攻向伍逸天。伍逸天見阿提僵一刀狠過一刀,知道自己和阿提僵實力極為接近,如果一味防守的話,隻會陷於被動挨打之局,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應付。無奈阿提僵自知實力和伍逸天比起來尚有一定差距,特別是在其魔功大發之後,自己完全沒有取勝的把握,因此刀刀都是同歸於盡的招術。伍逸天重傷初愈,體力還沒有恢複到最佳狀態,又不願意和阿提僵以命相搏,這一進一退之間,哪裏還能擋得住阿提僵的攻勢,片刻之間便已險象環生。
蘭妮見阿提僵赤紅著雙眼對著伍逸天一陣猛攻,而伍逸天卻隻顧著防守,漸漸完全籠罩在阿提僵的攻勢之下,內心焦急卻又想不出別的辦法,隻有大聲高叫道:“阿提僵大哥,你瘋了嗎?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就說出來,別打了!”蘭妮的聲音大得整個守圓村都能聽到,自己原想趁天還未亮便悄悄地離開雲北山,在這裏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留下自己的意思,自己靜靜地離開或許是一件好事,偏偏卻在離開村口時殺出一個阿提僵來,而伍逸天又連連遇到危險,自己不願意直接向凱華夫等人呼救,隻能高聲叫嚷希望驚動他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