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隻是一個小公司的老板,陳子龍叫我幹什麼,我根本不敢反抗。最後,我當著他們的麵,再一次把那個女孩給……”說完這句話,林子豪仿佛得到解脫般地癱倒在沙發上,這個整整折磨他五年的心魔,也許正是他發跡後近乎瘋狂獵豔的原因。
“陳董,也許你並不是一個好人,但是我還是很佩服你,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不過我想知道後麵這個女孩怎麼樣了?”我心中唏噓不已,眼前的男人又何嚐不是受害者呢?
林子豪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大老板,揭開這難以啟齒的秘密後,他整個人完全放鬆了下來,“我不知道,那件事之後,大概半年的時間我都沒怎麼和林子龍他們出去喝酒。直到後來那年林子龍生日,我們一起出去慶生,大家的關係才慢慢恢複過來。那個女孩我就不知道了,聽程家棟說好像已經死了…”
“你知道那女孩子叫什麼,家在哪裏嗎?”
“我隻知道她叫小茹,老家好像是T縣人,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林子豪細細想了很久,懊惱地撓著頭,表示自己知道的隻有這些。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條重大的線索。我想了想,起身跟林子豪握了握手,“林董,謝謝你,幫了我們大忙了!”說著便要和夏洛雪離開會議室。
“哎?”林胖子有些錯愕地看著我們,“你們不把我抓回去嗎?畢竟那件事我也有參與。”
我回頭一笑,“怎麼?你這麼想去我們那做客?放心吧,抓還是要抓的..”
“啊?”
“不過鑒於你提供的有力線索,這點,我想你身後優秀的律師團隊會幫上你的忙的。”
林子豪這種人精哪還能聽不出我的意思,他忙忙點頭稱謝,進而掏出手機找他的律師去了。
離開林子豪的公司,夏洛雪也從出離的悲憤中緩和了過來。
“你怎麼看?”夏MM問到。
“雖然陳、程兩人的禽獸行徑,很可能就是招來殺身之禍的原因。但是關於這個‘小茹’的信息太少了,還要深入調查才行。”我想了想,發現雖然收獲很大,但是遠遠不足以對案件起到決定性作用。
“T縣?T縣!?”夏MM突然興奮地抓住我的手,這是她的一個非常好的習慣,我很喜歡,咳..
“想到什麼啦?”手不著痕跡地從她溫暖滑潤的手中抽了出來,不要那麼驚訝,我是一個很專一的男人。恩,對娜娜的小拳頭和小長腿很‘專一’。
“我記得陳媽就是T縣人,太巧合了吧!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夏MM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我,那模樣就好像一個等待得到老師肯定的小學生。
得到我的肯定後,夏MM雀躍地拉著我就要去訊問陳媽。我說大小姐,這都快1點了,咱先吃個飯成麼?
4月6日1:30翡翠園
我們倆隨便找了個米粉店。正在吃粉的時候,代鵬打了個電話過來,說在翡翠園這邊有情況,胡亂吃了幾口,我和夏MM便馬不停蹄地趕到翡翠園。
剛到翡翠園大門,便看見陳一代鵬他們跟幾個保安圍在保安室門口,梁雄正在那和陳媽吵得很開心,咳,應該說是陳媽把梁雄罵得很開心。
我們湊過去一問才知道,原來在這裏發生兩起命案之後,梁雄大發脾氣,將巡邏時間由兩小時一次,改成了1小時一次。他自己親自出馬,沒想到剛巡不久。就看到陳媽提著個編織袋在路邊的垃圾桶裏翻翻揀揀。
梁雄心情不好,上去就叫陳媽不要在這裏揀破爛了。
可陳媽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回嘴,她揀些廢報紙,塑料瓶什麼的去賣點錢,有沒有犯法,你管得著嗎?
這一來二去,二兩人就吵起來了。氣極的梁雄甩手就想給陳媽一巴掌,這時突然一條灰黃的狗撲過來,對著梁雄手背就是一口,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又鑽進草叢裏去了。梁雄又氣又痛,隻能拖著陳媽回到門口的保安室,結果正碰上陳一和代鵬過來,陳媽一看警察來了,膽子又大起來,逮著梁雄罵個不停。梁雄這個大男人哪是陳媽的對手,來回就會問候人家家人那幾句,很快敗下陣來。
我看著梁雄草草用毛巾包住的右手,又看了看垃圾簍裏好幾團沾染血跡的紙巾,看來梁雄被咬得不輕啊。
“梁處長,我看你還是趕快去醫院看看吧!”我阻止了陳媽威力巨大的方言普通話謾罵訣。
“嗨,小傷,不礙事!”
“傷口是小,但是不小心感染狂犬病毒就糟了。趕緊去打疫苗吧。”
梁雄嚇了一跳,心說怎麼氣得把這茬給忘了,瞪了陳媽一眼,跟我們道個別,這哥們就急匆匆地趕去醫院打疫苗去了。
梁雄走了,陳媽也沒處發揮她罵街的本事了。不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訊問她,沒看到旁邊那幾位全是被陳媽KO的選手麼。彪悍的中年婦女在罵街這一方麵,那是等若於無敵的存在啊。
得知我們要來訊問她,陳媽露出一絲不經意的慌亂,跟昨天訊問她時的反應大不相同。
“陳媽,請問您認識一名叫做‘小茹’的女孩嗎?她也是T縣來的,跟您是同鄉。”看到陳媽的反應,我決定單刀直入。
“我..我不認識,那麼大個縣城,拉哪裏知道得那麼多。”陳媽抖了抖手邊的編織袋,“沒事,我先走了,一會廢品店關門了。”
“那好,那我們聊聊你家那條狗吧,它咬了梁處長,要帶去給獸醫檢查一下,看看是否有狂犬病。不然梁處長不小心感染了,這是會出人命的。”
“我家狗很幹淨的…哪有什麼病!?”陳媽下意識地反駁道,隨即雙手掩嘴,滿臉的詫異“你怎麼知道?你又沒看見..”
我笑著說,“很簡單,狗是不會隨便亂咬人的,除非是為了保護或者是感受到了危險。又或者是條瘋狗,但如果是瘋狗,那咬起人來根本不會撒口的。更別說聰明地逃跑了。”
看著陳媽臉色陰沉不定,我繼續說道,“我記得這個翡翠園是不讓外麵的寵物隨意進入的,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把它帶進來的?”
陳媽沉默下來,一副打死不說話的模樣。
一邊的代鵬有些生氣,“陳媽,你這樣是不配合警方調查,好吧,如果你現在不想說,我想你可以跟我們回局裏喝杯茶,慢慢說。”說著,伸手就要拽陳媽的胳膊。
“啊,警察打人啦,一幫人欺負我這個老婆子,沒有天理了。”沒想到,陳媽往地上一坐,抱著保安處門口的桌子,大喊大叫,耍起潑來。
“。。。”
汗,不帶這樣的啊,我們又不是城X,你也不是擺攤的小販,這是幹嘛呢。
“嗷嗚!”就在眾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旁邊的草叢裏竄出一個半人大的黃狗,一個狗撲就朝我撲來。靠,你這傻狗,看清楚還不不好,伸手的可是代鵬,你找我幹嘛?得虧哥們還是練過,不然就要菊花殘了。
黃狗撲了個空,溜了個圈,發現我們這邊人多勢眾。裂了裂嘴,慢慢退到了陳媽身邊,發出“嗚嗚”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