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邢娜對望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打定注意,如果魏鵬這小子還敢有什麼動作,老子拚了命也要拉他陪葬。
魏鵬表情有些尷尬,身為勝利者,他怎麼也不該害怕我們這兩個階下囚才對,可是他那伸出的手卻懸在半空,怎麼也不敢落到邢娜身上,膽小的家夥!
“咳,算了。馮隊留他們還有用呢,別鬧了!”黃鋒傑走過來拍拍魏鵬的肩膀,從他那不時掃過邢娜的目光裏。我同樣看到了齷齪的信息。如果在這的不是邢娜,估計早被這兩個畜生給輪了。
“哼,算你們走運!”魏鵬訕訕地收回手,這聳包也就隻能在嘴上耍耍狠罷了。
黃鋒傑掏出背包裏的登山繩,將我們雙手捆了起來。
“走吧,帶他們去見馮隊。”
兩人不等天亮,便押著我和邢娜上路了。
馮鐵舟到底要留我們來幹嘛?一個謎題解開了,但我們離真相還是那麼遙遠。也許隻有見到馮鐵舟本尊才能知道。我心裏暗暗盤算著,放棄了趁黑暗尋找逃跑機會的念頭。
6-28
在漆黑的森林裏我們蹣跚前行,莫約過了兩個小時。天空開始泛出魚肚白的時候,我們前麵的林木漸漸稀疏了起來。似乎已經走到了原始森林邊緣。在黑暗中我們無法分辨南北,可魏鵬和黃鋒傑對路徑卻分外熟悉。看來這夥人依托十萬大山的自然屏障,在裏麵幹了不知道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走在前麵的魏鵬停了下來,撮住下唇,發出類似鳥叫的口哨聲。對麵也回應來類似的聲音。
魏鵬揮揮手,輕蔑地對我說道:“嘿嘿,張大刑警,我先給你提個醒,有個心理準備。等會你看到了什麼,可別被嚇死。”
隨著他們走出叢林,我們看到的不是什麼修羅地獄,卻是一片宛如“人間仙境“的花海。
那翠綠莖稈上的花苞火紅如玫瑰,婉約如百合,迎風擺動,朝陽迎著花瓣上的晨露,晶瑩剔透仿佛珍珠一般。
“真漂亮啊…”邢娜情不自禁地讚歎道。
我陰沉著臉,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說罌粟花也能稱之為美麗的話,那也她隻能是畫了皮的美豔妖姬,在她美麗的外表下麵,孕育出的都是罪惡之果。”
“什麼?你說這些都是罌粟花?”邢娜不可置信地看著那茫茫一片的花海,“這麼多,天啊,這得有多少毒品啊!”
馬克思曾經說過: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保證被到處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難怪這夥人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漫山遍野的罌粟花足以讓這夥人踐踏一切人間法律,犯下任何罪行。
我的心一片冰涼,既然他們有恃無恐地把我帶到他們的秘密基地裏來。知道他們這天大秘密的我和邢娜,他們肯定不打算讓我們活著走出這片鮮紅骷髏組成的花海了。
穿過花海,我們來到盡頭一個依山而建的小型村落。在這個與荒村一樣用土坯和稻草搭建起來的村子裏,到處可見穿著短褂,身形精壯的持槍漢子。甚至還有老人,婦孺,小孩。這分明就是**裸的“中國金三角”。
“哈哈,張柯還有邢娜小姐,歡迎來我們呠哆族的聖地。”馮鐵舟滿麵春風的從茅屋中走出來,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馮隊長,怎麼可能…”邢娜不可置信的張著嘴巴,雖然之前我說過馮鐵舟沒死,但是看到一個‘死而複生’的人,給人的衝擊和震撼還是相當巨大。
我撇撇嘴,“在荒村裏,死的人根本不是他馮鐵舟而是獵人熊銳。”
馮鐵舟誇張地拍著手,“張柯啊張柯,你真的很厲害,我佩服你!怎麼樣?跟我一起幹吧,你看著滿山的罌粟花。在我眼裏就是滿山的金子,呐,像你這樣的人才,隻要肯點頭,我馬上把這裏1/10的罌粟花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