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要我說,就是這個唐麗娟幹的!”
偵查員小劉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劉兒啊,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主觀意識是破不了案的,反而會影響你的判斷,在沒有任何證據之下,你就說死者的新媳婦是罪犯,這就太武斷了。”
刑警隊長馮為民可是在這個崗位上幹了二十多年的老刑警了,最喜歡的就是教導這些新畢業的毛頭小子。
“不過,這件事還真有點邪門了!”
看著驗屍報告上寫的死因,馮為民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死者脖子上的切口,完全沒有規律,可以排除是某種利器造成的,也沒有撕扯的痕跡,反而像是被某種大型野獸一點一點啃咬斷的。
最可怕的是,死者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
也就是說,是活著經曆斷頭的痛苦。
“隊長,唐麗娟醒了。”
“正好,劉兒跟我去醫院!”
躺在病床上的唐麗娟,雙目無神,就這麼傻愣愣的看著房頂,對於馮隊長所問的話,一句也不肯回答。
“提供線索,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況且死的可是你的新婚丈夫,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劉本來就認為這件事是眼前這個女人幹的,說話自然也不客氣。
“啊~~~~~~~~~~”
突然間,唐麗娟嘴裏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雙手死命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尖叫聲也引來了醫護人員。
“病人情緒很不穩定,而且她還懷有身孕不能使用鎮靜劑,你們還是先出去吧。”
一個掛著主治醫師胸牌的男醫生,毫不客氣的把兩人給轟了出去,然後關上了病房的門。
“馮隊,他們怎麼能這樣呢!”
小劉很不滿意醫院的態度。
“行了,來之前跟你說什麼了,告訴你不要主觀臆斷,你剛才審問的語氣可完全是已經把唐麗娟當成犯人了。”
馮為民敲了敲小劉的帽簷,也隻能先回去,再做打算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兒媳婦殺了我兒子?放你娘的屁!”
李母毫不客氣的把小劉趕了出去,如果不是有人拉著,恐怕小劉的臉都得被抓花了。
說起李大奎和唐麗娟兩人,雖然不是青梅竹馬,也是兩情相悅。
兩人是打工的時候認識的,這個唐麗娟身世挺苦的,父母早亡,是爺爺奶奶把她養大的。
懂事的孩子本身學習成績不錯,可是為了爺爺奶奶不那麼辛苦,高中畢業就南下打工。
兩人也是在那裏認識的。
李大奎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沉默寡言,卻任勞任怨的姑娘。
足足追了兩年,這才確立了關係。
李大奎跟她的家庭差不多,父親很早就拋下他們逍遙快活去了,是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把他養大的。
單親母親都怕兒子被媳婦拐走,李母也不例外。
可是在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李母也深深的喜歡上了這個懂事的孩子。
對她甚至比對自己兒子還好。
隻要兩人有一點吵嘴拌嘴的意思,不管誰對誰錯,李母肯定是把兒子暴揍一頓。
而從小就沒有得到過母愛的唐麗娟,也把李母當做親媽對待。
上一次李母扭傷了腿,她可是衣不解帶的伺候了大半個月,親兒子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