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要租房子是嗎?”我拿著上麵印著房屋出租廣告的報紙問著剛打開門的中年婦女。
“對,在那邊那棟樓,三樓左邊,自己去看吧”然後遞給我一串鑰匙。
從外表看這棟樓已經算是很古老了,走到三樓,打開門,房間裏並沒有我想象中的烏煙瘴氣,打掃的挺幹淨。令我驚訝的是小小的麵積也能給分成三部分,客廳,臥室,洗刷間。
感覺挺不錯,於是下去直接將錢給了那個婦女。我轉身剛要走,她一把拉住了我,“小夥子,你連個住房的憑據都沒有,如果碰到黑心房東你就完了,凡事多留些心眼。”
“謝謝,沒事,我相信您,那東西不用簽了。”
“別您,您的,叫我李嬸就行,小夥子,看你也是來這上學的,遇到什麼麻煩跟你李嬸說聲,我盡量幫。”
“謝謝,喊我子皓就行了。”
然後我走到以後就屬於我的房間,拉開行旅包,緩緩的掏出我專門印製的一些壁畫,上麵全部都是琪琪的笑,依然那麼甜美,漂亮。看了一會,將它們一張一張的貼在了臥室的牆上。
白色的床單倒映出我在這個陌生城市的孤獨,我起身下樓,隨便走走,也許隻有人群的喧囂能讓我找到存在的感覺。
我還活著,該悲哀還是慶幸。
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隻是感覺到肚子有些餓,隨便找了家麵館坐了進去。要了一碗麵,就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安靜的坐著。
四周很熱鬧,時而有些人放肆的笑著,我隻是迷茫的透過玻璃窗看著窗外的人匆匆忙的忙的走過。
“您的麵”服務員說著。
我轉過頭,卻看到了對麵桌子的那群人。中間有個女孩,十七八歲的樣子,酒紅色的頭發,臉上寫滿了安靜,可是左臂上的一個蠍子的紋身卻讓她顯的那麼的詭異與頹廢。她時而笑笑,可是眼神裏透漏出的隻有寂寞。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親切,也許是悲傷的感覺喚起的共鳴吧。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忽然也向我轉過頭來,但是轉眼間她已經又將頭轉了回去。
吃完麵,我直接回到屬於我自己的空間。忽然想到了海,可是在這裏怎麼可能會有海,掏出了還在旅行包裏的手機,有三條短信:
“到了嗎,那裏冷不冷,冷就多穿點衣服。”我知道這一定是老媽發的,以前老是感覺這些很羅嗦,現在看到,確是那麼的溫馨。
“你小子到了沒有,到了回條短信,你倒是自由了,我還得整天遭受我媽無盡的囉嗦,羨慕啊”真羨慕石頭永遠開朗的心啊。
“在那少喝些酒,開心點,一切會過去的”很驚訝,剪子竟然會給我發短信。
剛想關掉手機出去走走,忽然提示有來電,我隨手就接了起來。
“子皓,到了吧。”是小布
“到了,連房子也租好了。”
“開心點”
我唔了一聲,然後她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