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陳銘正雙手被一個皮衣男人扭在身後,翹著屁股把頭貼近桌上的手機,姿勢頗為滑稽:“喂,小安,我……”他頓了下不知道該怎麼說,圍在他身邊的人便抬腳狠狠踹在他撅起的屁股上,他不免叫了一聲。
聽到電話那頭的叫聲林簡安心中咯噔一下:“阿銘,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剛剛不小心絆了一跤,小安,我現在在ALL酒吧,要是沒事的話就過來陪陪我吧。”
“可是……”
“小安,我想你了。”
看了一眼熟睡的弟弟,林簡安覺得男朋友聲音有點不對勁,怕他喝醉了終於決定過去看一下:“好,我一會兒就來。”
電話掛斷,陳銘被皮衣男人一把提起來摔到地上,周圍的人頓時圍上去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各位,各位大哥,我錯了,我不該碰朱哥的女人,我已經把我的女朋友叫來了,我女朋友長的好看,而且她還是個雛兒,就當是給朱哥賠罪了,求求各位大哥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皮衣男人一腳踢到陳銘頭上,惡狠狠道:“哼,要是你有說半句假話,看老子不整死你。”
陳銘抱頭求饒:“哥,我句句屬實啊。”
“一會兒等你女朋友到了把這個放到水裏給她喝了,然後把她送到上豐酒店706去,朱哥在706等著你的賠罪禮了,兄弟們,我們先走。”皮衣男人往桌上丟了一包東西,揮揮手,一夥人跟著揚長而去。
“阿銘,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一進酒吧陳銘鼻青臉腫的麵孔就印入林簡安眼中,令她心疼萬分。
她和陳銘談了三年戀愛,可以說陳銘是除了弟弟對她最好的人。過馬路時會擋在她麵前,雨傘會在下雨時傾向她,她痛經時他會幫她衝一杯紅糖水柔聲哄她喝下去。生活上的細節放到陳銘身上處處無可挑剔。隻是林簡安牢牢記住了媽媽以前和她說過的一句話:“小安,女孩子不論再如何愛一個男人也要潔身自好,因為這是一個女孩對於自己的尊重和愛護。”這句話讓林簡安銘記:第一次隻能在結婚那一天交付給這個她最愛的男人,陳銘也表示過理解,所以他們至今沒有逾越過那一條界限。不過她已經想好了,等再過兩年她大學畢業之後馬上嫁給他,兩年時間,說快也是很快的。
陳銘摸了摸有些腫了的臉頰,笑道:“我沒事,剛剛路見不平出手相助了一下,過幾天就好了,渴了吧,你不能喝酒,我給你叫個果汁。”說罷叫了一紮橙汁倒到林簡安麵前的玻璃杯中,趁林簡安不注意往裏麵放了皮衣男人留下的那小包東西,白色粉末遇水則化,無色無味,仿佛還是那杯新鮮的橙汁。
對於男朋友給的東西林簡安自然沒有任何防備,拿起玻璃杯一飲而盡。
看著林簡安把果汁喝完,陳銘心中的石頭也隨之落地,拉著林簡安聊些有的沒的。
藥力在時間的催促下慢慢顯現出來,林簡安隻覺得頭變得昏昏沉沉,視線漸漸開始模糊,思維仿佛停止,眼睛也隨之緊緊閉攏,最後沉入黑暗且深不見底的大海之中,倒在陳銘身上不省人事。
看著倒在自己肩上的女朋友,陳銘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想到之前所經曆的種種遭遇,最終自私占據了心中的良知,攬抱著林簡安走出酒吧,向罪惡的深淵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