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這麼笨!”他曲指彈了一下她腦門,取笑道。
她氣呼呼的瞪圓眼,忿忿不平的抗議:“到底是誰害的啊!你這個掃把星。別妄想我再陪你踢球,愛找誰找誰!”
“女人都嬌柔脆弱。”
馮家寶切齒提醒:“我也是女人!”
“你是打不倒的堅強寶寶,本王想,這世上再也沒有哪個女人能有寶寶如此抗擊打的頑強耐力了。”大方坐上榻,親密摟著她的肩,湊上那慵懶邪魅的俊龐,誘惑的迷人笑容,卻讓她覺得非常欠抽。
“強你妹啊!”擦!真當她小強了!一腳踹開他的靠近,狠狠剜之。
“寶寶,不可躁動,這樣有礙傷勢複原哦。”他狀似關心體貼。
“看著你,就算吃神丹妙藥也好不起來。哪涼快哪呆去,實在鬧心自個刨牆角,別在這礙眼。”
“好無情的寶寶,踐踏本王一片深情,本王心碎了。”薄美的唇微撅,狹眸幽怨,佯裝委屈。
“裝可憐賣萌很可恥,你惡心到我了!聽見沒,我的心都哭了!”
“哭一個給本王聽聽。”眸挑情,笑如花,他趁機貼上她胸口,揩油意味很明顯。
“滾――”她不客氣的一掌揮之。
“這是本王的房間,如何滾?”
“四肢抱成團,以車輪的方式滾!”她沒好氣的啐罵。
“寶寶先示範如何?”
她徹底服了,沒精力跟他磨嘴皮子。趕不走,索性當空氣無視。逕自躺下,“我累了,你繼續。”
閉上眼,忽覺腳被移動,霍然睜眼,瞪之,“你幹嘛?”
“睡你的。”見她臉上真有些許疲憊,也好心的暫時放過她。但他沒忘了大夫之前的叮嚀,便在她睡前先替她抹上藥。這懶丫頭肯定會忘記,而他竟有種不想假借他人之手。望著手上的瓶子,皺皺眉,爾後甩掉那些莫名的心思。
眨眨眼,瞧見他的動作,怔忪片刻,卻困乏的打了個哈欠,實在沒力阻止了,最後便隨他擺弄了。他的力道很輕,手的按摩很溫柔,雖有些微的疼痛,但涼涼的藥又令她感到舒服。眼眸半掀半闔,嚶嚀一聲,不一會,便真的睡著了。
門外,站著一抹跟隨上來的身影。無聲無息的,站了好久,將屋內的情景瞧得一清二楚。心,愈發的揪疼了。一股酸意肆意滋長,發酵。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成拳,指尖紮進了掌心裏,卻絲毫不覺得疼。眸色晦暗,陰沉森冷,整張臉,恍若陰雲密布。
這般親密調笑,這般溫柔醉人……全給了一個女人。這是前所未有的!
王爺,你對她動了情麼?
你可知,親近你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朦朧月色,落葉凋零。明明是炎夏季節,此處卻如深秋般蕭瑟。
黑緞般的夜幕上,鑲綴了顆淡青色的新月。城牆之上,風回聲裂,刺耳如刀刨,讓人聞之起顫。一名著裝與黑夜相融一體的男子迎風而立。未綰的三千銀發肆意飄揚,麵上帶著的銀製麵具在月色照映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風兜長袍,氣息有如鬼魅。
他站在高牆之上,望著綿延無盡的黑幕,似在遙望等人。
此時,黑暗的盡頭,沉重雜遝的馬蹄聲,由遠至近。
一匹馬駒在月色下若隱若現,當奔至城門之下,猛然嘎止。同樣是一身黑衣的男子從馬背躍上高高城牆。
“主子。”
“有消息了嗎?”帶麵具的男子出聲,低涼的嗓音觸動空氣。
“屬下幾人追蹤小姐行跡直至金璽國邊境,屬下懷疑小姐有可能已進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