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透個氣,還攤上這麼個事。青黛離開後,馮家寶在湖畔邊逗留了一小會,便折回宴席。
沒想到剛走到半道,花團後忽然竄出個人影,一隻大手猛地攥住她,將她帶入懷中。
馮家寶驚嚇一跳,尖叫的聲調方起,就感覺到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寶寶,你去了好久。”抱住她,溫熱的氣息在耳畔撩撥,饒有磁性的低嗓滑入耳際,輕輕的、柔柔地。
一股酥麻的電流感竄過身體,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靠,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緊張的小臉轉變氣窘,瞪住神不知鬼不覺蹦竄出來的邪魅男人。
“本王以為你掉坑裏了。”邪笑一抹,氣息吐納間,低沉的嗓混合醺人的酒味,迷醉幾分。
“你才掉坑裏!”她沒好氣地剜他一眼,掙開他,“你咋也出來了?酒喝多了,是要出來上吐下泄?”
他抿起誘惑唇瓣,沙啞柔聲撩情:“我想你了。”
耳根倏地臊熱,不可否認,那一句無法判斷真偽的呢喃,聽得她心髒卟嗵卟嗵加速好幾個頻率。瞪他一眼,故作冷漠,“你喝酒喝得發情了?”
“見到寶寶,便情不自禁動了情。”他邪氣地道。
“你還能再扯一點麼?我才吃的東西都快吐了。”
“宮裏最不缺的便是吃的。”邪魅的笑蔓延至唇畔。少了這取樂子的小東西在身邊,倒覺得有些空落落,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了。“寶寶剛才去哪了?”
“腿腳都被你整成這樣了,能去哪?在哪還不都是你眼皮子底下。”
“本王怕你被拐跑了。”
“我倒是想,就怕沒人敢拐七王爺的‘愛妾’”最後兩個字還特別的加重語調,聽起來有些怨忿的意味。
刑厲絕倒是笑的很得意,趁其不意親親她的小臉蛋,陰惻惻地笑道:“沒錯,你是我的,誰敢拐,本王便要他付出慘痛代價。”
“那我自己想走呢?”她隨口問一句。
他沉吟地凝視著她,忽爾詭魅揚唇,那抹笑讓她背脊一顫。“那本王不介意你另一隻腳也瘸了。”
她愕息一怔,由心底發毛。慶幸她的小心髒夠強大,才能經得住他時不時的生命恫嚇。
“寶寶怕了?”
“神經!”拒不在他麵前示弱。這廝說話總是高深莫測,時常詭異教人摸不著頭腦。
他笑笑,然後摟著她,說:“走吧。”
望著他走的方向,馮家寶疑惑出聲:“這不是回去的方向。”
“這是回家的方向。”刑厲絕笑道。
“回家?”她微怔,“這就要回去了?”
瞧她詫異,刑厲絕好笑問:“難道寶寶吃得還不夠盡興?”是誰早就嚷嚷著想走的。
“不是……”她當然想回啊,驀地想起答應過人家的事,又改口:“呃,都還沒散席的,咱們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似乎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他一副“爺高興上哪就上哪,擋我者死”的狂妄。
“呃,這……”這邪男咋想一出是一出啊,她還沒想好措辭呢。
“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虛與委蛇的應付,本王倒比較想與寶寶回家培養感情。”
在她唇上“啵”地一下……
她瞬間挫敗了,簡直拿這個無處不發情的色坯沒轍。總是不正經,害她想好好跟他談點正事都插不著縫。
“你能好好說話不?”她輕推他,“別呆一起就老是動手動腳的,每次相處都距離不到你十步遠,感覺好像連體嬰一樣。”
“寶寶不覺得很親密麼?本王倒很喜歡這種感覺。”陰柔俊魅的臉龐散發著萬種誘惑,眼角微挑,攝心勾魂。眼波流轉間,情意綿綿,你儂我儂。若非知他本性,早被迷惑去了。
“親密個鬼!你別拿惡心當情趣好不。”她絲毫不給麵子的吐糟。
“寶寶的情趣,確實有待調教提高。”對她唾棄的眼神不以為意,繼續鍥而不舍的誘惑之。
“不必。雞和鴨放一起,永遠沒有共同話題,咱們純屬兩路人。”
刑厲絕嘴角微抽,“哪有人用畜牲形容的。”
“為毛不能?人也是動物的一類,動物都是畜牲,人類隻不過是高級一點,撕下這層文明,骨子裏興許還不如低等動物呢。”
“歪理。”刑厲絕忍不住笑了,修長的指輕捏下她俏鼻,無奈的表情卻包含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