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個大冬瓜!”

“就生個像冬瓜一樣胖乎乎的健康小寶寶。”他眯眼,狀似陶醉的笑得迷人。

“刑厲絕,我們還在冷戰!”她怒衝衝地道。

“寶貝,咱們和好吧!”半央求半討好的說。

“你說和好便和好,我的麵子往哪擱?”

“快活就好,麵子有何用?”

他緊貼著她,片刻之後才放開她,“寶寶,等你心甘情願等得我頭發都白了幾根。”

“你白一根給我瞅瞅。”

“我的心都被你戳得遍體鱗傷了。”男人貼近她的鎖骨,怨念的啃一口。“壞女人!”

馮家寶翻了翻白眼,冷哼:“誰能跟你比,你丫腹黑得爐火純青,登峰造頂了!走開啦,我又不是骨頭,別動不動撲上來啃。青天白日的,有點正經。別這麼齷齪行不?”

他修長的指,緩緩捏起她的下頜,嘴唇翹起邪弧,輕聲駁斥:“咱們榻前銷魂,如此恩愛,怎能叫齷齪。”

她無奈了,索性舉雙手投降告饒:“我的王爺,別鬧行不?我掃了一早止 ,又跑了好幾條大街,你能讓我先填飽肚子麼?”

他執拗摟住她的纖腰,火樣狹眸掠起危險。邪男今日的心情似乎不悅,情緒不穩定,刹那陰風,刹那熱浪,將人激的風裏一陣,火裏一瞬,直搞得她崩潰。架不吵了,人也懶得勸了,直接示弱,她真精疲力盡了。

“我喜歡你的主動……”邪男心情變好,說話的聲也溫柔得如和煦春風。

瞧,省事也有效率多了是不?

至於還沒談攏的事……算了,過後再說吧。

大牢裏,和衣躺在草席鋪的地上,絕色少年蒼白地睡著,微蹙的眉像睡得極不安穩,外麵嘈雜的聲擾得他煩躁,卻不肯睜開眼瞧一瞧。

牢門忽地被打開,馮家寶走進去,望著地上那人兒,眸中同情,同時也產生一種同命相憐的疼惜。她倆在牢外被追,牢還同蹲一間,真是忒有緣了。

蹲下身,她拍拍睡人兒的臉,“妞,醒醒。”

“唔……別吵。”冷嬌嬌不耐煩的揮開手。

“是我。”

“討厭……”她眼睛依舊未睜的咕噥著。

馮家寶無奈瞪眼,索性附在她耳邊,大聲喊:“著火啦……”

原本一副想就此長眠的懶蟲猛地驚醒,竄跳起來,慌慌張張叫喚:“啊……不要燒我的畫冊……”

馮家寶兩眼一翻,服了。她還真是愛畫,不,是愛淫畫成癡。著火不顧自己逃,先惦記起畫冊來了。這妞徹底沒救了!

“嬌嬌,是我!”

那丫頭還在上竄下跳,左右張望。

“沒著火!你淡定點!”她擲地有聲的一喝,順帶一拳揮之。打得不重,但足以讓她有知覺的回到現實。

冷嬌嬌停下來,定睛看去,怔愣半晌,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接著,嘴一扁,眼一紅,水霧漾起。可憐兮兮的聲音隨之撲去,“嗚……大姐大,你可算來了……”

猛地一把被抱緊,懷裏那人兒哭得淅瀝嘩啦,上氣不接下氣。

“好啦好啦,沒事了。”無奈地拍拍她的背,哄慰著。

“人家在這裏好怕……”她吸吸鼻子,眼淚鼻涕往她肩上順勢一抹後,繼續委屈哭訴:“這裏有下油鍋的厲鬼慘叫,還有蟑螂老鼠,又陰又暗……還有人家肚子好餓,全身都疼得不得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帶你出去。”

“真的嗎?”她驚喜的抬起頭。

“嗯。別哭了,把你眼淚擦一擦,跟我出去吧。”

“太好了!”她胡亂將臉擦了下,挽著她的手,雨過天晴地笑道:“那我們快走。我肚子好餓,有東西可以吃嗎?我好想吃醬油雞,脆皮鴨、清蒸魚……”天性樂觀,情緒又調轉得快的她,出了牢門就忘了委屈,像個麻雀般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你都不知道我剛才做夢的時候就夢到好多好吃的……”

……

房間裏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和幹淨的換洗衣服,在她清洗身子的同時,馮家寶已叫人端來食物。

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裏,一聞到食物的香氣,冷嬌嬌便迫不及待的洗出來,頭發還是濕的,衣裳也沒穿帶好。可剛沐浴過後的她,宛若一朵清新出水芙蓉,嬌麗可人。

“哇,好香啊!”冷嬌嬌興奮的靠近桌。

“你把衣裳穿好再出來。”望著像餓死鬼附身般的冷嬌嬌,馮家寶沒好氣的說:“你頭發的水滴到桌上了,你把頭發擦幹再來吃。”

“人家餓嘛……”她無辜的摸摸餓癟的肚皮。

馮家寶無奈的取來一條幹淨的毛巾幫她將一頭濕轆轆的長發給包裹起來。

“好了,那你就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