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人,請將令千金帶上轎子吧,萬一誤了良辰吉時可就不好了。”青黛提醒道。
旁邊百姓們異樣的目光,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令他羞憤難當,臉色像調色盤似的不斷變換,緊緊攥了攥拳頭,爾後鬆開,認命地讓媒婆將新娘子扶上花轎。
迎親隊伍再次離開,隨轎的媒婆與丫鬟忽覺得方向不對勁,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好像不是去王府的方向。”
騎在馬背上的青黛低睨她們一眼,淡淡說道:“王爺已另有安排。”
她們麵麵相覷,心生詭異。
與此同時,七王府門前亦張燈結彩,大門兩側的雙喜紅字大剌剌的映入眼簾。
紅燭搖曳的房間裏,結彩綢,貼喜字。
奇珍異寶放了滿室,映著燭光,頗有霞光燦燦之感,卻入不到榻邊人的眼。甚至不經意瞥見長桌上擺著的鳳冠霞帔,她會像被雷劈到般,目光僵化的移往一旁。
她滿麵怒容,手扶著榻邊的柱子,用力撐起身子想站起來,奈何身體軟綿綿的,一動便手腳竄麻。可惡,那個臭男人不知給她下了什麼藥!
這時,外邊有人推門進來,抬眸迎上,便見滿麵春風的男人笑眯眯的走進來。
“寶寶,怎麼還沒換衣裳。”
馮家寶咬牙切齒的怒瞪著他,他恍然大悟的說:“我差點忘了。沒關係,我很樂意為你效勞。”
“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毒……”
“嘖,我可憐的寶寶,連話都不清楚了!”刑厲絕說的很是心疼,神態也很表同情,坐在她身畔,讓虛軟無力的她靠在自己懷中,抬袖體貼的擦著她額上冒出的汗珠,喃喃自語的說:“早叫你乖一點了。你看吧,原本隻想讓你行動遲緩不便就好,可是依你這情況看來,顯然這藥量上的拿捏有些失當,真是難為你了。”
馮家寶瞪大了眼,這話的意思是――藥,下太多了?!
靠!王八蛋!
“不過沒關係,這藥沒有後遺症,呆會我全程抱著你完成就好了。”他愉悅的說。如此也好,免得這麼美好的一晚,會被那張伶牙俐齒的小嘴給破壞興致的。
“你……到底、要做……什麼!”
“聰明的寶寶,還需要我告訴你麼?”他笑道。
馮家寶大驚,臉色丕變,切齒警告:“你、敢――”
他不以為意地笑笑,逕自幫她脫掉衣服,換上嫁衣。以實際行動來告訴她。
“刑、厲、絕!”字字咬牙含恨,烏眸染霞光,小臉氣成了動人的酡紅。卻毫無反抗能力的任由他擺弄自己。
他溫柔的將嫁衣給她穿上,即便是露出引人暇想的春光,他亦目光專注,神情肅穆得仿佛在進行一項神聖的儀式。穿好嫁衣,又帶她帶銅鏡前,為她梳妝盤發。完畢,凝望著鏡中瑰姿豔逸的花顏月貌,柔軟的目光變得癡迷,讚歎道:“寶寶,你今晚的打扮美得讓人心動。”
“……我絕不……嫁!”撐著最後一絲力氣抗議掙紮。
“寶寶,現在可由不得你哦。”男人壞笑道。
“你……想用強……”
“這一向是我的強項,不是麼?”他哈哈大笑,將妝扮後的她攔腰一把抱起,從容的大步走出房間。
布置得富麗堂皇的喜堂,一對龍鳳喜燭高燃,而一旁的司禮、媒婆、賀客一應俱全――雖然賀客隻有兩個,但至少該有的都有了。
“恭喜王爺。”
“恭喜七哥。”
七王府的婚禮如期舉行。被迫邀請來當賓客的兩人,設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但高深莫測又善變的王爺行事總是出乎他們的預料。
他們麵色各異,扯著僵硬的微笑道賀。
“你們這麼嘴皮上下一碰就算禮到了?”刑厲絕斜睨著他們。
聶無塵撇撇唇,很厚臉皮的說:“人到就已經很有誠意了。”
“七哥,你還是這麼能給大家帶來……驚喜。”
他今天很開心,倒也不計較。很大度的說:“回頭補上。”
他們表示收到的聳聳肩,點了下頭。目光又瞥向被他抱在懷中的女人,聶無塵好奇的揶:“寶丫頭今天很安靜啊!”
馮家寶繃著麗顏,怒瞪著眸。
見她無聲抗議的表情,不用多問他們也了然於心了。真是有王爺在,無意外!他們不禁麵露同情,心裏為她祈福。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冷瞟了他們一眼,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夾帶一絲威脅。
“開心。”
“祝福。”他們笑得真誠,異口同聲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