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我要一把火燒了那坑娘的罪惡之地!”每每回想起那辛酸,她就怒火難平。
“人倒是變化挺大,可這性子,這張小嘴,是一點也沒變。”他揶揄道。
“哼!做生意都做到姑奶奶身上來了,找死!”她說過,要麼弄死她,等她翻身一定要算這筆帳。
“寶寶,你想殺光都行,但那地方可燒不得。”
“為嘛?”她鳳眉不解的微挑。
“乖,為夫讓你殺人可好?”雲淡風清的口氣完全是在討論天氣怎麼樣,輕嗓迷人卻令人發顫。
“留著做什麼,繼續禍害良家婦女嗎?”她頓了頓,狐疑的睨著他,“難不成那裏有你的老相好?舍不得?”
“吃味了?”
“少往自個臉上貼金。”
“寶寶,說句愛我如何?”這張小嘴能咬死人、氣死人,偏就難聽到一句甜言蜜語。別的女人對他十句有九句討好,柔情蜜意的他偏不喜歡。他果然中毒不輕。他中的,是情毒。隻有她能解的毒!
“我恨你!”她又不是小姐,幹嘛要討好他大爺。肉麻兮兮的話,她才說不出口。
“都說女人喜歡說反話,果然如此。”
“你的自以為是真讓人討厭!”她皺眉說。
“那就不說,用做的就好。”他邪邪的勾起唇角,和她鼻尖對鼻尖。
“等等……”這男人太狡猾了,她總覺得他在跟她打太極,繞了半天她想問的問題,答案一個沒得到。
“再等我頭發都要白了……”
“唔——”她被他封住嘴兒。
“我……頭暈……”她突然道。
他怔愕,瞧見那個已然昏在自己懷中的女人。
“寶寶?”拍了拍她,發現是真的昏了。他額際浮起黑線,真不給麵子,說昏就昏。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等她醒來,非要給她好好補一補,調教一下那副不堪負荷的身子,連本帶厲的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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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鬱的中藥味,飄滿內堂。翠綠珠簾卷起,宛如湖心蕩漾的波瀾,叮當作響,微風蠱情,好一派美不勝收之景!
榻上狀似醉臥的美人兒,成為清雅華麗廂房的點綴。邪魅的男人無比體貼的端過蓮子羹,親自遞到她嘴邊,“寶寶,來…”
她眯起鳳眸,戒備十足又帶著怨怒。
“張開嘴,啊……”
“O!”
“啊……”
“乖寶寶,張開嘴巴!”
“憑啥?”瞄了瞄那黑漆漆的湯汁,嗅了嗅刺鼻的味道,就跟聞到農藥似的。
“這是補身子的。”
“我很好。”
“你今早暈倒了。”
不提還好,一提惹得佳人橫眉豎目,一陣光火。“誰害的?”
“是我。”他邪邪一笑,絲毫沒有反省之意。
“你個混蛋!”
“麵對你,正人君子有什麼好?”他大言不慚。
“你忒厚臉皮了!”
“寶寶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絕倒。跟這樣的人吵架,不是自虐麼?
“來,把它喝了。”
她索性往榻上一倒,裝死不領情。
他也不惱,悠然的端碗,苦藥汁逕自送入口中。
頭頂上突地陰影籠罩,他握起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中,不由分說的哺進她嘴裏。
她狠狠皺眉,怒目瞪穿。苦得戳心窩的藥汁讓她想吐出來,可是他硬逼她吞才下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