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毒死你不成?”
“笑話,就憑你?”
“不怕就好。”將他按坐下,馮家寶又取下他的酒壺,笑咪咪的說:“你盡管吃飽喝足,一會我再讓人幫你裝滿帶回去。”
“你……”
“別客氣,就當自己家。”無視他的怒容,馮家寶自作主張的說,這可把軒轅無極氣得吹胡子撇眉毛的。“別生氣嘛,一會氣飽了,消化不了你最愛吃的雞爪子雞屁股,那天下第一樓的大廚可要傷心死了,還有那剛出地窖的露梅釀……”她邪邪誘惑。
看到軒轅無極咽著一口氣,拒絕也不是,接受亦拉不下臉來,偷偷咽著口水,某人得逞的嘴角弧度悄然揚起。
“我那屋頂……”他別扭的咕噥。
“安啦,我會讓人去弄的,保證完好得滴水不漏,風掀不起。”
“哼,之前還答應得豪氣雲幹的,也不還是吃不了苦的大小姐。”
“我這把骨頭被你勞役得都快散架了,今個差點下不了床。”
軒轅無極一個勁的盯著她看,那眼神直瞧得她不自然了起來。她凶狠回瞪:“你看什麼?”
軒轅無極麵無表情,幽幽淡淡的開口,“別把你們那揮霍過度的精力勞損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是不道德的。”
某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神色。
“當心過度激烈,寒氣入體,樂極生悲。”
擦!連這也洞察得出來?這麼丟人的事都被看穿了,深深覺得自己臉皮夠厚的馮家寶也不禁覺得羞恥,臉頰發燙,她懊惱的瞪了一眼身旁那個始作俑者。
刑厲絕則淡定自若,不語。心中琢磨他的話,聽他話中無意透露的玄機,應該知道寶寶的問題了。
不一會兒,酒菜上桌,馮家寶趁機轉移尷尬話題。
本還不情不願,但美酒佳肴上桌,全對了他的胃口,鬱卒的心情稍稍舒解。既然都坐下了,他也不拘謹客氣的享受起來。有求於人,馮家寶自然是諂媚殷勤的為他斟酒夾菜,這讓一旁的男人看得很是礙眼。舍不得自己的女人伺候別人,握住她又伸出去的手腕,輕柔又不失力道的帶回,在她納悶轉頭看他時,將碗推到她麵前,淡淡的說:“吃飯。”
馮家寶看著美味佳肴,嘟著嘴,有些無奈,“你知道我沒胃口的。”
男人波瀾不興的表情有了微微變化,眉頭擔憂的皺起,“還是不舒服?”
正一手啃著雞腿,一手端著小酒杯悠哉品味的老頭,完全沒有身為醫者,救死扶傷的自覺性,甚至肆無忌憚的以外邊的傳言奚落:“嘖嘖,都說七王爺生來便是月煞孤星,主克母,克妻……哎喲!”
刑厲絕氣息一斂,眼神沉冽,如冰山寒意乍起,然而他未有所動作,有人已搶先為他出氣了。
“臭老頭,這麼多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扒光你嘴上的毛!”她不介意老頭咒她,但不允許他抹黑她的男人。
“寶寶,鬆手。”看到她如此維護自己,心裏便跟抹了蜜似的。但也不能真坐視這衝動的小女人拔光人家的胡子,他握住她氣得哆嗦的小手,他反過來安撫她。“消消氣。”
軒轅無極搶回自己的胡子,揉著發疼的嘴,一邊生氣的瞪她,“死丫頭,翻臉比翻書還快,休想我會管你……”原還打算看在她送酒的份上幫幫她,哼,這態度!他氣呼呼的站起身,端起酒杯飲盡最後一滴,然後抄起裝滿佳釀的酒壺別在腰間,作勢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