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能,能向外麵挪,挪點不?”
光頭的嗬斥又使我回到了現實,我挪動了一下屁股,便騰出來一個很大的地方,端直的坐在了橘子麵前,這種感覺如鰻魚觸電似的溜進腦海裏。我想用幾十萬個形容詞去臨摹她,可是我詞窮了。“嗯~~~”竟然出汗了,我用手去擦拭汗滴的時候她嘴角向上翹了,她對我笑了我在億分之一秒內回饋了一個走心的微笑。
“你好”
“你好”
伴隨火車啟動的轟鳴,我故作沉穩的靠在坐椅上,輕輕地注視著她,如若這次出差最幸運的事也莫過如此,人生能有幾次初見,如此美妙的相遇掰開手指大概隻能數到一,在我辭掉快遞的工作之時也未曾如此愉悅,那個城市哪裏塞車,哪裏暢通,哪裏有口井,哪裏的牆上被塗過新的顏色我都能從腦海裏輕而易舉都播放一遍,在那裏生活的十幾年也許是我人生中最結實的十幾年,也是我人生最機器的十幾年。當我記事之日便一個人抱著報紙每個巷子的穿越,那是我和死去的爺爺唯一的經濟來源。還記得被百壽街口羅德太太那個好樣的狗追哭的那一整子,我每次路過都要繞到後街去才能不會遇到這隻黑色的大狗,它那兩顆鋒利的牙齒一直禁戒著我,這塊地盤是我的。羅德是政府的財務,他精打細算的閣樓設計是我見過的所有設計裏最完美的利用,旋轉的樓梯,法式的噴泉都能相得益彰的猥瑣在一起。如若不是有次羅德太太請我吃掉他們剩下的午餐我便全然不知可以這樣的利用空間。這也是我此次出差的目的為一個新樓盤提供完美的設計方案,從小對結構的認知是我與生具來的能力可我卻沒有在第一個二十年發現我具備如此龐大的能力。當然沒有起初實在的快遞工作我也不會如此的了解結構意味著什麼。
“楚公子,你懂的,這次給你女朋友的機會是我們老板特批的唉,”殷哥打開了帶上列車的鹵豬蹄,開啃,“知道你女朋友舞跳的不錯,所以我才給老板說過硬話。必須親自去接你,娘的,知道不?當king知道我去接你們三個的時候,他對我的蔑視態度,我真想一百米的衝刺速度過去給她兩腳,把她的四方臉踩成墜子型,那張臉確實讓我嘔吐了幾十年了。不過,看到小丁啊,橘子啊我就知道我這次沒有白來,嗬嗬嗬嗬”殷獻用紙巾抹了一把嘴唇的豬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瞟了一眼橘子,這種眼神隻有在國外的電影裏看到過,這種類似大哥之間交易的表情眼神,深邃又有陰謀,像旋窩似地黑漆漆地若有所表卻又有隱藏地深入心底,他吐舌流露之間的客套話卻在我耳裏蕩起了刺耳的漣漪。“king門下的艾拉,哎呦,那個披著一頭奶奶灰顏色的野獸直接讓king在老板麵前耀武揚威,那個狐假虎威的樣子我真是忍受不了,哎呦,說到這裏我都心疼,悶,巴子給我去弄瓶酒讓我舒緩下。”
“好嘞,殷哥,還,還是聽,聽裝的啤,啤酒”
光頭起身向後車箱走去,我一收腳碰到了橘子。
“不好意思。”
橘子抬起眼睛,嘴角向上翹了翹微微一笑沒有作聲。
我的心裏又來了一次鰻魚觸電,這種感覺就像從腳底板升上來一股熱血,穿過小腿,大腿,腹部,胸腔,一擁而上從鼻子裏噴出,眩暈,使人及不勝防。
“這次回去我就讓那個該死的king看下我的門下也有野獸一樣的門生”殷獻再次回頭望向橘子,就簡短的一秒都能透漏出他的貪婪之心。本是我閑來無事卻被這樣的話語給吸引。我猜中了這事不會過於簡單。“隻要小丁和橘子聽我的安排,我保證你們大紅大紫,想要什麼有什麼,名牌包包,漂亮的高跟鞋子,美麗的衣服,隻要你跟殷叔講就買給你們。話又說回來了,我和楚公子幾十載的交情,我殷獻最欣賞的就是楚公子的為人,光明磊落,對人又好,尤其是他像那個什麼來著,對,對,千裏馬的發現之父,叫什麼伯什麼的一樣,總能帶來些千裏駒。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