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相處模式也越來越輕鬆,越來越密切,這忽然的深沉,讓她一激靈,一如當初剛認識的時候。
她掙紮的坐下了,把拐杖放在一邊,等著他發話。
“你影響了我整個行程計劃,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出事?”他也坐到桌邊,低低的問,不帶這幾日以來慣有的輕鬆語氣。
她也想解釋,但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她自己也不知道。而且,作為歌手,這種事其實是應該有防備的,隻是當天她一時沒注意,太靠舞台邊緣,鞋子又太高,粉絲那麼瘋狂,難免會抓著她的手不放。
“隻是鞋子太高了,粉絲又比較興奮,我一時沒站穩被帶下去了,不能怪別人。”她收起玩笑的神態,認真的是。
前兩天還聽麥潔說,公司走正常程序給她理賠了,她也不在意,反正都是秦曜的錢,多少,她也無所謂。但對於他這麼一視同仁,隻當她是旗下藝人的處理,她挺欣賞。
她是無所謂的態度,但是麵前的男人卻無比認真,食指微微敲著桌麵,是他正在思考。
以為他會說什麼,但是一開口,左如萱腦子都差點當機。
“以後不準上舞台,期限不定。”他低低的聲音,說的好似很隨意。
“What?憑什麼?又不是一輩子殘疾!”她一臉驚愕。
她是歌手,不上舞台靠什麼吃飯,而且新專輯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開一場演唱會也是迫在眉睫的事。
她這麼一說,一旁的男人忽然真的陰沉了臉,許是怪她烏鴉嘴了。
他一旦不怒自威,她隻好明智的閉嘴,不過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也就斂起眉眼對著他:“那這麼說,國際模特節,我還參加嗎?”
他卻點頭:“當然。”
看吧,她就知道,不讓她上音樂舞台,但是他主張的模特節,她是逃不掉的。
不過左如萱也知道,這個時候跟他討價還價肯定沒用,所以她不打算抗議,隻勉強接受。
整整休養了一周的時候,別墅裏終於有了不一樣的麵孔,不過都是冷麵的醫生,一進來就是給她各種檢查,全過程,左如萱幾乎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回答哪裏還疼不疼的問話。
也不明白秦曜什麼意思,在他的意思下,她看了自己摔下舞台的視頻,場麵的確過分混亂,尖叫此起彼伏,但她也被粉絲們的行為感動了。
這麼說來,她其實應該謝謝靳修,畢竟大多是因為他的關係,粉絲才這麼好。
左如萱是不喜歡把事情弄複雜的人,自然不會去注意當時混亂的場景。所以這件事,她已經拋之腦後。
盛澤和秦總也單獨說過這個問題,他甚至完全不明白,秦總怎麼會把這件事和Tita聯係在一起?並讓他暗地裏繼續查查,但無論什麼結果都不要聲張。
半個月的時候,左如萱總算是把手上的石膏脫了下去,感覺皮膚都白的病態。
這半個月,她過的生活幾乎與世隔絕,誰都不聯係,每天見的都是秦曜那張臉,若不是他足夠英俊,早該產生審美疲勞了。
每天坐在陽台看著園丁打理花園,是她的一大享受,因為除了開始幾天,後來的日子,秦曜並非每天都在。
這天,他算是回來的早了。
用過晚餐,他正一手揣兜倚在陽台圍欄上,背影依舊偉岸。
“秦大人?”左如萱拄著拐杖行走流利了,到了他身邊。
他卻幾不可聞的蹙眉,因為她的稱呼,就知道沒好事,也就淡著表情,狀似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等著下文。
左如萱看他這樣,許是那樁生意不順利了,但並不在意,她現在好歹能看出秦曜是不是下一分鍾會忽然打雷下雨。
但也不放肆,和他並肩靠著,看著後花園的美景,恬靜的神色。
“馬上就十一月底了,模特節在即,我是不是應該抓緊做幾天形體訓練?”這久天天吃了睡,難免有點走形。
男人的目光隨之低垂,從上到下看了她,讚同的挑眉。
不僅如此,請了私人教練之後,左如萱才發現,他自己也隨同健身。
這是她第一次見秦曜這麼認真的健身,小麥色的肌膚,原本緊致健碩的身材隻有脫了衣服才看得到,實在是一大景觀,教練都嘖嘖稱讚。
可是她和他有過關係,居然也沒發現。
“是不是啞鈴太重了?”教練忽然問。
左如萱卻搖了搖頭。
教練:“那你怎麼臉紅了?”
這一句讓不遠處的男人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似有似無的勾了嘴角。
而她已經慌得不知該把目光放哪兒。
終於累的滿頭大汗,她還差最後一個項目,仰臥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