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是沒得可看了。擠得累了的兩人打算在附近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安靜的享受一下巴黎街頭的氣息。
某一處店外露台,迎著明媚的眼光,不遠處就是湛藍的湖水,環境怡人。
而此刻,一對坐在那裏的男女,卻並不太愉快。
“想不到,你也屑於玩這樣的把戲!”男人取下墨鏡,淡淡的開口,帶著笑意,卻不真切。
這就是她所說的生病,他焦急的趕來,卻見不到她,過了一晚,她才瀟灑的一個電話,約他悠閑的喝咖啡,就是為了看看他會不會來麼?
對麵女人一頭棕黃的頭發,隻是輕輕一笑,攪著杯裏的咖啡。絲毫不介意他淡淡的嘲笑。
沒錯,她Tita曾經根本不屑於主動吸引他,這次卻來了興致,但也看了他,淡淡的啟唇:“事實證明,你對別人依舊無法動情,我一句話,你還是來了!”
她還是贏家。這種意識,讓她輕輕的笑著。
“怎麼辦呢?我還想,讓那個姓左的在第一次T台人生,狠狠落敗,可你若未動情,不就打擊不到你了?好失望。”她說的跟真的似的。
隻不過,男人卻微微蹙了眉。連他被耍,都沒有覺得生氣,這一刻,卻稍顯不悅。
“小曼,何時,你變得這麼……”他想著何時的詞語,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來,是不可理喻麼?還是過於高傲到令人生厭?
而曾經的她是乖巧的,謙虛的。
“不要叫我小曼!”女人忽然沉了臉色,好似被提及了疼痛的過往,極度的不滿。
男人沒說話,不是被她忽然的凶惡嚇到,隻是在想,他竟然不知道,時間可以把一個人改變這麼多。
而他卻還把她當做當初的小曼,一如既往的追逐和彌補。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涼涼的開口:“還記得,你說的話麼?打賭,我不能捧出第二個你,一樣的紅遍全球,打賭,我會一輩子隻是個無能的富二代?如若左如萱紅了,你當如何?”
麵前的女人卻是笑了,滿是嘲諷。
如何?她已經出賣了身體,換來了今天的榮耀,根本回不去!她不會放棄這些光環,回到狠狠傷了她的秦曜懷裏。
“隻是一個隨口的賭,你居然也信?”女人笑著,充滿諷刺。
他終是蹙了眉,看著眼前的人。
“秦家是讓你受了委屈,但我這麼多年的彌補,你竟都隻當做是取樂?”他的語氣終於微微變化。
忽然想起老頭說的那句話,就算受了委屈,麵對別人足夠的彌補卻不懂適可而止。秦曜第一次,開始懷疑他這些年的彌補,到底值不值?
這麼多年,沒有人可以踐踏他的尊嚴,罵他,甚至嘲笑,她可以;沒有人可以耍著他玩,她可以;沒有人能讓他降低身段,她也可以。隻要她開口,他一定什麼都滿足。
這些殊榮,就算是為了彌補,不說完全原諒,至少該有所感動,有所諒解。但她卻是越恨越深。
“這麼多年的彌補?夠嗎?我所受的傷,你覺得你彌補得了嗎?”她皺著眉,紅了眼眶。
他隻知道她沒了那個孩子,卻不知道她沒了做母親的權利!有什麼資格要求被原諒?
看著她發紅的眼,男人終是歎了口氣。
彼此安靜了會兒。
他才忽然低低的開口,平淡的聲音:“就算你所說的賭約是假,我不希望你傷到她,身為同行,你該知道她付出了多少。”
嗬!他這是為左如萱說話麼?
她自嘲的笑起來,忽然湊近了他,氣息都幾乎吐在他臉上:“原來,你對她也並非無情啊?看她運氣!別忘了,我和JonnyDo是唇亡齒寒。”
她是獻身給了JonnyDo才紅了,他後悔失足也沒用,倘若她不顧名譽的要讓JonnyDo做點什麼,用他們的不苟威脅,或許好使呢!
秦曜沒說話,對於他對左如萱動情一說,卻頭一次沒有直接否認,許是和她爭辯的累了,許是她的變化,讓他沒緩過來,不想多說。
不遠處,麥潔看如萱都站了好一會兒了,以後沒動飲料。
“如萱?你沒事吧?”她擔心的問了一句。
沒辦法,秦總坐的位置太顯眼,想不看都難,但幸好,他和那棕黃頭發的女子還什麼過分行為。
看著如萱的表情是時而蹙眉,時而沉思,她那心是七上八下的。
尤其最後,忽然見那女子忽然把臉湊了過去,麥潔更是緊張。
Tita站了起來,戴起墨鏡。
在她轉身之際,他試圖挽留,她卻狠狠一甩手。
男人依舊低低的開口:“就算賭約是假,左如萱紅了,你不會回到我身邊,那麼如果,我真的沒了‘聯盛’,你是否就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