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皺了眉,當初捧紅左如萱,他的確是為了完成陸小曼的賭,但如今不是了。
“別說你隻是為了完成我們的賭約,反正我反悔了,忘記那些事吧。隻不過,以後,我一樣不會讓你好受,這是你欠我的!”女人輕輕的聲音,卻也帶著陰狠。
“投資案,你不必費心思了,我不會退讓。”男人不理會她的情緒,隻在心底無奈低歎一聲後,低低的說了一句。
他知道她怨,隨她怎麼玩,但他做的已經夠多,以後不會再無限的縱容她。
“是麼?誰贏還不一定呢!”女人輕快的聲音。和他輕輕碰了一下杯子。
可是下一秒,卻眼看著男人放下酒杯,一言不發的起身準備離開。
陸小曼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隱去苦澀後反而笑著道:“這麼著急走?有人等?以前的你可恨不得哪怕和我多呆一秒。”
男人的腳步頓了一下,雙手插進褲兜裏,偉岸的背影裏都透著無限的失望和無奈。
他沒想,她會變成這樣,原本期盼了四年之久,她的回頭、這一刻她的表意卻隻讓他覺得低俗,絲毫沒有預料中的喜悅。
“趁早收了那些謠言,傷害她的名譽,就是我的損失,我不會袖手旁觀。”男人沒有轉身,隻是微微側了冷峻的臉,冷淡的說了一句。
左如萱的實力所有人都看得到。他必須承認,T台上她出事的瞬間,他一點忙都沒幫上,為此懊惱的他便不允許任何人抹滅她的榮耀,就算是陸小曼,也不行。
“這麼護著她?那我更好奇,想看看我若繼續下去,你會對我做什麼?”身後的女人依舊天不怕地不怕的聲音。
男人蹙眉轉身。
可是下一秒,女人的身影已經到了跟前,很自然的依偎了他,纖手嫻熟的勾了他的下巴,美眸迷離,柔軟的身體對男人簡直是天大的誘惑。
他放在褲兜裏的手微微動了動,最終卻沒有抽出來,腳步也沒再移動。
女人一看,暗自笑起來,輕輕吹了一口氣,帶著酒香,還有熟悉的口紅淡淡的香味。
她看準時機,輕輕將嘴唇遞了上去,隻是一下碰觸,她卻先沉陷了,原來她依舊那麼喜歡他的感覺。
可是下一秒,她狠狠皺了眉。
因為男人側了臉,她的唇隻擦過他的側邊,被置在了他的領間。
“請你自重!”男人低低的聲音,帶著隱忍,還有一絲生氣,她不該是這樣輕佻的女人,劍眉輕輕蹙著,說完便大步出了房間,連看都沒看身後的女人。
直到上了車,秦曜依舊皺著眉,靠在椅背上想著左如萱回來後一臉不快,想必采訪中的意外,讓她覺得受了委屈,但又沒機會控訴,指不定都已經罵了他幾遍了吧?她背後要不是他,也不會有這樣的話題。
想到她可能罵自己的樣子,他竟幾不可聞的勾了勾嘴角,和幾秒前的冷漠判若兩人。
男人抬手看了看表,還沒到淩晨零點,比預計的早很多。
“開快點。”他忽然低低的吩咐了一句,說不出為什麼,一想到他出門時,她那張小臉略顯孤獨,他很想立刻見到她。
盛澤心領神會,可沒見秦總哪次回公寓這麼歸心似箭的。
車子一停,他就立刻下車,大步往裏走,原本以為她應該睡得很熟了,他就站在床邊看一眼就好。
可是剛一開門,他還沒往裏走,臥室門口的廊燈卻忽然被按亮。一抬眼,靠牆站著的可不就是她麼?
心底驀然喜了一下,他發現,無論是剛認識的時候,還是現在,她依舊喜歡等門。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卻是略顯不悅的,換了鞋,一邊脫外套,一邊往她那兒走,嘴裏不忘調侃:“這麼晚怎麼還不睡?小心成黃臉婆。”
左如萱也沒想到他會回來的這麼早,本來就習慣了兩個人的房間,幹脆她要是不知道他出去了還好,可是既然知道了他不在,她怎麼都睡不著,一聽動靜就起來了。
“你怎麼這麼早回來?看你走那麼急,什麼事啊?還以為今晚回不來呢!”她答非所問,也一臉絲毫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的表情。
男人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走近了她一步,看著她滿臉不在意的樣子,興致上來,抬手剔了一下她的鼻尖,很輕,很自然。
可是她還是愣住了。
還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小動作,卻太親昵,像有什麼東西落在她心尖上,溫溫的,柔柔的,一時間竟然讓她忘了反應。
而每一次看她這麼愣的表情,他都會情不自禁的一笑。
因而原本想說了‘晚安’就去洗洗睡下,他卻又微微低下身,靠近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