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她轉頭看去,見到是麥潔的臉,不知怎麼的,心底涼了一下。然後心底自嘲的笑,好像上一次臥床醒來,推開門,見到的是一張英俊的臉,帶著關切和焦急。
“如萱?你醒啦?有沒哪裏不舒服?餓不餓,想吃什麼?”麥潔一連串的問句。
左如萱隻好無奈的一笑,都拒絕了,然後安靜的躺著。
那一整天,她就一直躺著沒起來過,醫生說需要觀察體溫,還不能出院。
也是一整天,她好像都在盼著什麼,可是直到夜晚,病房裏都隻來過麥潔。
早上出門就沒見他,她都住院了,依舊沒見他,看來是真的不管她了。
鼻子裏有點酸,側了側頭,臉頰涼涼的,酸澀卻哽在喉嚨裏,他真的,不管她了?
迷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她堅持出院,然後是回了公寓,公司裏請了一周的假。
可是公寓裏是空的,拖鞋還是昨天擺放的位置,所以,他根本沒回來過。
冰箱裏依舊沒東西,明明知道會這樣,她卻還是沒忍住蹲在了地上,抵著冰箱,曲起膝蓋抱住自己,原來一個人的感覺這麼糟糕!
安靜的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站直蹲麻了的腿,隨手把藥扔在了餐桌上,進了臥室倒頭就睡。
遠在土耳其的某個旅遊開發點。
盛澤的手機被秦總沒收了已經快兩天了,就因為看到了麥潔問他們在哪,以不得透露商業機密的理由,禁止回複他們的行程。
而且,秦總讓原本負責左小姐行蹤的海鷹把人都撤了,公寓那邊的消息,秦總這兩天是一概不問,
投資開發這個旅遊點,過來視察怎麼也得一周,看秦總這意思,估計是那晚被左小姐氣得不輕,這不他也連著遭罪了,自己手機都不能碰!
“秦總,這麼好的地兒,留個紀念自拍一下,還是可以的吧?”盛澤終於厚臉皮了一次。
盛澤跟了他這麼久,平時也就他敢跟秦總偶爾開個小玩笑,要是以前,秦總肯定是會點頭把手機扔給他的。
可是現在,男人卻皺著眉,冷冷的扔了一句:“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拍的,娘炮!”
盛澤瞪大了眼,這次用來形容他?而且是從秦總嘴裏出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麥潔眉來眼去,別禍害良家少女。”盛澤還沒說話,男人卻又轉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一本正經。
盛澤臉紅了一下,可是立刻氣不打一處來,這明明是秦總想晾著左小姐,怎麼矛頭全指著他呢?
一副可憐的皺著眉,誰讓他甘願跟著秦總呢?秦總虐他千百遍,他還是敬他如神仙!所以,就算左小姐這人也的確很好,可是這次,恕他幫不上忙了,唉!
A市,安靜的公寓裏。
左如萱不悅的睜開眼,狠狠皺著眉,枕頭怎麼捂,客廳傳來刺耳的電弧鈴聲卻還是綿延不絕的鑽進耳朵裏。
懊惱的從床上滑下來,她才拖著虛弱的步子往客廳而去,鈴聲忽然停了一下,不過兩秒又再次響起。
她歎了口氣,走到客廳抱著電話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才清了清嗓子接通,“喂?”
這時候她心裏卻有那麼一點期待,她的手機壞了,會不會是他找她呢?
但等那邊的人一說話,她隻得又笑自己自作多情了。
電話那頭是秦老爺的聲音,“阿曜,萱萱在不在,你去喊她跟我講電話,她電話不通,快點啊,一會兒你媽就回來了!”妻子不喜歡萱萱,要是讓她知道他找兒媳,又該說他和她一條戰線,指不定半個月不理他了。
這焦急的語氣讓左如萱不自禁的笑了一下,這還是兩天以來,她真正笑了一次,聽秦老爺喊她萱萱,她倒忽然覺得溫暖,也許是一個發燒把她心髒也弄得弄得容易感動了。
微微出了神,聽著那頭的人催了一遍,她才調整了情緒,敬重的說了一句:“我是萱萱。”
那邊的老人好像是愣了一下,一改剛剛的語氣,好像怕她笑他妻管嚴似的,“哦萱萱哪?不好意思,一直忙著圍棋賽,你發的短訊我這兩天才見,不過沒事,秦曜那小子不過生日,正好也過去兩天了,你不用給他費心思準備!”
左如萱聽了,也愣了一下,好像自己都快把這個事情給忘了,她是問過這件事,隻是一直沒收到回複,加之前幾天一直也都有事。
所以,隻好笑了笑,“我知道了,他這兩天本來也不在家,可能出差了。”
秦祥在那頭卻皺了皺眉,是嗎?也沒聽他說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