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忍著那點心酸,衝他笑了笑,卻見他陰著臉,她才是收了笑意,卻不忘補充了一句:“還好,我沒缺德的打攪你們!”
他倒是但願她打攪!而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從頭到尾都像不認識他一樣,到最後悄然離席。
“我們能不能不這樣?”他忽然蹙起眉,心疼的看著她眉間的雲淡風輕,可是她眼底的酸痛,根本沒能藏住。
到底,他們之間怎麼就這麼別扭了呢?
當初簽訂契約時,都可以和平而輕鬆共處,就算偶爾矛盾,卻也溫馨不斷,怎麼越是現在,卻是矛盾重生,化都化不開的沉悶?
還是她的心,竟然比他還硬,這樣的氣氛,她都無所謂麼,還能淡然的和他冷戰?
看她不說話,他歎了口氣。
“我從沒想過要讓誰代替你,也從未想過什麼門當戶對,你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就說出來,我願意給你解釋,好嗎?”他認真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溫和。
這和昨晚的冷硬完全不一樣,她一時反應不過來,但心底卻是暖得一片。
“你不同意公布婚事,我沒法帶你參加莊老壽宴。”他看著她,又說了一句。
這算是解釋吧?她心底想。
其實已經夠了,光是這件事,他這一句,她就已經沒那麼生氣了。
但或許是最近事情太多,她不可能完全雲開霧散,他說,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她可以說。
這是不是代表,在他心裏,她也是有位置的?
可是關於陸小曼,關於泉兒,她怎麼開口?一直以來,他都不願談論這些的,尤其是泉兒的話題。
但他既然都這麼說了,總不能不是好歹。
所以,她看了他:“我和靳修真的沒什麼,你應該相信我。”
好,既然她說了,他信。
看他忽然靠近了她,左如萱往後躲了躲,但後邊是門板,隻好低了眼。
就算和他在一起這麼久,這麼英俊的臉近在咫尺,她還是不太自然,忍不住的有些緊張。
“還有麼?”他忽然低低的問,輕飄飄的氣息拂麵而過。
聽不出話裏的生氣了,但也聽不出高興的因子。
她不明所以,還有嗎?
抬頭想看看他的表情,卻冷不丁的撞進了他眼底,唇已經被封住,動作輕巧、溫柔。
像是他故意,不時留出一點空隙。
她隻好會意的開口:“我知道你找宋晨傑了,衝你生氣,是我不對。”
“嗯……”他低低的拖著尾音,輕輕輾轉、纏綿,就是不擁著她不放,模糊的吐了三個字:“還有呢?”
還有?她皺了皺眉,盡力思索。
忽然又覺得吃虧,為什麼是她像怨婦一樣在這裏和他說這些,這不是她的風格。
但是,當下的情況,她好似也做不了別的,要是反問他,又怕他好容易溫和下來的脾氣又變得冷硬起來。
“唔!”她正入神,唇角一陣痛。
一抬眼看到他戚著眉,一臉不悅:“下次再敢這麼出神,我把它整個咬下來!”
這個威脅雖然不太真實,但是還聽管用,她配合的滿眼怯生生的看著他。
忽然她也想起了昨晚,她咬了他,而且咬得不輕,不知道還疼不疼?
原本是想用舌頭試著看看他唇側有沒有傷口,無意識的輕輕吮吸,他會不會痛得皺眉。
可是沒看到他痛,卻是見他眼底風雲突變,瞬時被撩得熱火翻滾。
“誰教的你?”他一腔隱忍,危險的盯著她,卻不打斷她的撩撥。
這種感覺,危險,他卻極度享受。
他和她,一向都是他主動,從來抵不住她的美。她從來都隻需要應承,不發呆就已經很不錯了,居然敢主動撩撥他?
被問的左如萱卻一臉懵然,教什麼?
而她還沒反應過來,也來不及說一句話,身體卻忽然被抱起,天旋地轉之間,已然被穩穩托上床。
“別用這種無辜的眼神,這可是你主動的!”他沒好氣的盯著她傻愣的臉,別搞得像是他又無恥,又禽獸的非要了她!
身下的人忽然也才回過神,雙手抱胸,微微皺眉。
說不出什麼,反正就覺得吃虧,這麼多天的陰雲,就想這麼散了?他還一句道歉都沒有呢!
卻見他無視她的雙手,輕易就拉開了定在她身側,不忘一本正經的提醒:“上次給了一個億,還剩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