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門口,秦曜看到了海鷹的車,以為是海鷹送她過來的,但這會兒,車上並沒有她。
而身後一輛車子從車庫開出,他轉頭,皺了眉。她車技不好,他一直都知道。
“攔住她。”對著海鷹,他低沉的命令。
從車庫出來,在進入馬路的道口,海鷹堵住了她的車。
車裏的左如萱緊皺眉頭,一次又一次的轟油門,可是沒有撞過去,她就算出事也無所謂,可海鷹救過她。
“嘭嘭”兩聲,是車窗被人大力的敲打,秦曜那張焦急的臉,近在眼前。
焦急麼?真是可笑,她一點都理解不了他的想法,既然結了婚,為什麼還要找陸小曼!
如果是路人甲,或許她都會好受一些,因為他可能隻是失誤,並無感情,可那是陸小曼,是他無法忘卻的女人。
海鷹沒有要讓的意思,她無奈,忍著所有氣憤開了車門。
“下來,你現在不能開車。”秦曜低沉的聲音,可笑的是,還透著濃濃的擔心。
她笑了笑,怕她情緒過激出車禍,還是怕她直接去尋死?
也對,她忽然反應過來,他都這麼無情了,她為什麼還要表現出如此傷情的樣子?這豈不是讓他看了笑話?讓他以為,她非他不可?
想罷,她冷下臉:“多謝秦先生關心,不過你多慮了,我沒那麼愛你,這點打擊,不至於擊垮我。”
又是這樣的冷漠,他皺了眉,在她即將轉身的瞬間握住她的雙臂:“如萱,別這樣,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不許輕易說離婚,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給你時間,讓你冷靜冷靜,好嗎?”
意外的,他看著她安靜的聽他說完,沒有掙紮,沒有哭鬧。
可是話才說完,她卻淡然的回答:“出軌的人是你,我沒什麼好冷靜的,如果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等,等到你簽字,希望別太久。”
冷冷的轉身,沒有上車,而是自顧往前走,走了兩步停下:“別跟著我,我不想因為躲你而出事。”
秦曜頓了腳步,她這不算威脅的威脅,此刻,竟那麼管用。
幸好,她說可以等,等他簽字。那他就拖,拖到她氣消。
左如萱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走了許久,腦子裏胡亂一團,她知道她衝動,但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後悔,她不喜歡做事有瑕疵,何況是婚姻?
曾經,她愛他,卻不能說,經曆過種種誤會,總算願意和他走到一起,可他給了她什麼?這簡直是對愛情的玷汙,她怎麼忍受?
站在街邊良久,她才伸手搭了計程車回東普,卻忽然發現,這兒並沒有她的東西,所有衣服都是他買的,所有用品都是他置辦的。
站在鏡子前,無奈的笑了笑,她隻拿了自己的證件和手機,拎著包就要出臥室。
卻忽然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脖頸之間,抬手摸著價值不菲的項鏈。
‘戴上去了,就別想再摘下來’是他說過的話,那麼溫柔,那麼霸道,現在回想,卻隻覺得可笑。
她知道,她無論到了哪,秦曜或許都能找到她,所以,她隻是想,不帶走任何他的東西。
抬手摘下項鏈,放進盒子裏,關上抽屜,轉身離開。
A市這多變的天,到了下午,又開始下雨了。
她皺了眉,在手機上瀏覽著中意的酒店,卻想起了她和秦曜住的公寓,讓她喜歡上了最高層的感覺。
最終,她選了個酒店的最高層,一口氣租了半年,他不是要時間考慮簽協議麼?她可以等。
空曠的房間,獨自一個人,她竟一時不知道能做什麼,在東普時,雖然別墅也空曠,可至少她知道,某個時間他會回來,所以不覺得空洞。
不想總是想那些事,她隻能找事情做,所以大半夜的,她給冷晴打了電話。
“發布會的事,安排在後天吧!”她低低的道,站在窗口,打開的窗戶,冷風正往裏灌,她卻眉頭都不皺一下。
冷晴在那頭顯然是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嗯’了一句。
可是左如萱還是睡不著,不斷的想著,她還能做什麼事?最近她太閑,一下子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幸好,這酒店的酒還不錯,能把她灌醉。
好久,她都沒有再這麼喝醉了,不過她喜歡這感覺,因為一覺醒來,就會是天亮,不會覺得時間難熬。
秦曜深夜才回的東普,可是開門之際,就皺了眉。
已經成了一種直覺,她在與不在,他在幾秒之內就能感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