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做不到勸和不勸離。
“既然不如意,那就離,對自己負責,過得開心最重要。”他淡然的話語,但每一句都說的很小心,不想讓她發現他心底的感情。
左如萱笑了,蘇玄就是蘇玄啊,別人肯定勸和,不是勸離!可是,她現在就喜歡聽勸離的。
“男人,是不是都一樣,喜歡偷腥?喜歡吃回頭草?忘不了初戀?”她皺著眉,一連串的問。
蘇玄看了她,皺了皺眉,本來要說‘不知道’,但是又挑眉換了說法:“別一棒子把所有男人都打死,我絕對不是。”說完,他神秘的一笑:“因為我初戀還在。”
頓了一下,左如萱才忍不住笑起來,繼而一臉狐疑的盯著他:“不是吧?你這麼好的男人,初戀都送不出去?你身邊的女孩子都什麼眼光?”
蘇玄沒說話,隻是拿起眼前的果汁喝了一口,略微低眉,若有所思。
他隻想說,不是送不出去,是他不想戀愛。
“喂!你怎麼?”他再次轉頭時,發現她手裏竟然捏著一杯酒,一臉得逞的笑著。
歎了口氣,他最終無奈的一笑,不再阻止,喝吧!反正有他在。
也不知呆了多久,酒吧外的天色漸漸黑下來,吧台邊的左如萱雙眼漸漸迷離,而一旁的蘇玄卻幾乎一直就隻看著她喝,滿臉清醒。
她興致勃勃的拉了他說去跳舞,他也隻是無奈的歎口氣,一切都順著她。
他見過她幾次,都隻是在辦公室裏,生活中的接觸太少,從未見過她如此,混在形形色色的人群裏,隨性的起舞,可是怎麼看,都是最引人矚目的那一個。
聽說過她會跳很多舞,每一種都拿手,果真不是謠言。
他輕輕笑著,目光一直在身上,卻不知怎麼,被旁邊的人撞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撞了他人滿滿的歉意。
蘇玄並未在意,隻是再轉頭,剛剛還在盡興跳舞的人沒了影,他驀然皺了眉,撥開人群匆匆往外走。
她可喝了不少,不會走太快,難道是去洗手間?
腳步匆匆,卻在拐彎之際皺了皺眉,看著往門口的方向,他沒猶豫就跟了過去。
一出門,眼看著如萱被人扶著往一輛車走去,蘇玄急忙追了過去。
可是沒走幾步,卻被兩個黑衣人擋住。
“讓開。”蘇玄低低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嚴肅,目光一直看著她。
麵前的兩人紋絲不動,蘇玄微微皺了一下眉,左右各看了他們一眼。
說時遲那時快,海鷹的兩個手下還沒反應過來,蘇玄已經快速出手。
“啊!”低低的悶哼,隻是轉眼之間的事,兩個手下捂著幾乎骨折的手腕,和疼得鑽心的膝蓋,痛苦的半跪在地上。
車裏的秦曜皺了一下眉,在海鷹即將迎到蘇玄麵前時阻止了他,親自開門下了車。
“倒是挺另類的牛郎,身手不錯!”秦曜扯起嘴角,低低的吐了一句。
蘇玄看了車內的如萱一眼,聽了他的話卻皺起眉,牛郎?他還真一直以為他是牛郎?心底冷笑一下,卻懶得解釋。
腳步剛動,被秦曜攔住。
“她不是你碰得起的人。”他低低的聲音,語氣變得冰冷。
蘇玄終於退了一步,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他和秦曜幾乎和他平視,這讓他想起了當初陸小曼找他的其中一個理由,是因為他的個頭和背影,和秦曜有幾分相似。
“你既然沒辦法守護她,碰不起的,該是你吧?”蘇玄淡然的聲音,不冰冷,卻也不缺氣勢。
秦曜終於眯起了眼,仔細的看著他。這個他調查了很久,卻知之甚少的男人,早該知道他不是一般的牛郎。
“我沒法守護她?”秦曜忽然冷笑,這怎麼聽都像是情敵的語氣。
“不是麼?她既然想離婚,你該知趣的放手,死纏爛打,可不該是秦曜的作風吧?”蘇玄一點都不忌憚他的氣勢,自顧的輕笑,說著。
秦曜神色終於又一次變冷,眯著眼盯著眼前的男人,心裏罵著左如萱這個傻女人,喝醉了就對著牛郎瞎說麼?
可是未幾,他冷聲:“你接近她,有什麼目的?”
如果秦曜沒記錯,這個蘇玄,曾經是陸小曼的工具。現在,陸小曼都已然回巴黎,他卻接近如萱,打的什麼算盤。
聽完他的話,蘇玄淡淡的笑了起來。
“接近?”他忽然嘲諷起來:“看來,你這個丈夫很失敗,她都沒和你說起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