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終於到了東普別墅門口,盛澤將他扶進了門,他卻擺了擺手,抓著門邊示意他不用擔心,可以走了。
盛澤看著他沒受傷,隻是微醉,隻好離開。
走到車前,看著極少出山的路虎撞了個大坑,盛澤歎了口氣,今天太晚了,隻能明天拿去修了。
把車子挪進車庫,他不知按了哪兒,先前沒放完的音樂緩緩響起,是太太的歌,他才終於知道秦總為什麼又撞車了,聽歌思人,思到晃神,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如今,多少粉絲因為太太忽然杳無音信而心碎,陸小曼的微博下是一片片的罵聲,都在為他們的偶像聲討,把陸小曼罵得徹頭徹尾。而這一切,秦總都不插手,一點都沒打算維護自己的‘妻子’,更是加劇了萱粉對陸小曼的謾罵。
秦曜進了門,轉頭看著壁爐裏微微的光,沙發上卻沒了她蜷縮得令人心疼又溫暖的身影。
回頭,還沒上樓梯,看到了蹲坐一旁,一臉企盼的懶懶。
他苦苦的扯了扯嘴角:“你也在想她?”
可那頭的懶懶卻好似因為隻看到了他而失望得頭也不回的走了。
孤寂的笑了笑,他抓著樓梯扶手,費勁的一步步上了樓,卻又停在了臥室門口,良久才推門而入。
說來,這麼久了,他要麼在書房待到天亮,要麼爛醉直接窩在沙發過夜,並沒在床上睡過幾次,因為少了個人,懷裏太空總是睡不著,卻也沒允許人進來打掃,好像這樣,就能把她的氣息留得久一點。
腳步停在床頭櫃前,看著他曾經送給她的項鏈,伸手拿出了那對祖母綠的鑽戒,苦澀的一笑,他都計劃好了要在婚禮上為她戴上的鑽戒,現在卻隻能孤零零的躺在這兒。
歎了口氣,捏著眉頭,喝醉很難受,但是喝醉了時間會過得很快,這不,一年已經過去一半了。他想著不知意味的扯了嘴角。
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酒味,他自己都皺了皺眉,不忍上床,卻又想聞一聞她的氣息,走到床邊,伸手拿了她靠的枕頭,作勢在床邊的地板過夜。
但是剛拿過枕頭,目光卻被枕頭底下的東西吸引。
醉意的眼眯了眯,他已經伸手把東西拿在手裏。低頭看去,濃眉驀然緊蹙。
他是醉了,但是也知道照片上是他和陸小曼的纏綿。
隻是,對於照片的場景,他絲毫都沒有印象,或許是因為光線太暗,或許是因為那晚他頭腦不清。
可現在的問題是,這照片是誰送來的?很顯然,這就是為了讓如萱知道他和陸小曼的事!
他一直以為這件事隻有三個人知道,陸小曼不可能往外說,關穎欣已然被送出國,隻能有一個可能。
還有第四人知道。並且,這一切,極有可能是第四人在安排,否則,為什麼要給如萱送照片?
想到這裏,秦曜幾乎醒了大半的酒,仔細的回想著那晚的情景,想起自己莫名就覺得頭暈,甚至出乎自己意料的瘋狂,到第二天卻記不起了前一晚的情形,甚至,他明明他擁著入睡的是如萱,醒來卻成了陸小曼。
越發篤定,這事不簡單,他可以為陸小曼的孩子買賬,他也可以接受如萱的怨恨,但他失去了和如萱的孩子,這筆賬,不能不算。
微醉的眼底多了一絲深沉,這件事,對誰有益?
盛澤大早還沒來得及把撞壞了的車弄去修理,卻忽然接到了秦總的命令,去調查那個蘇玄的男人。
海鷹也臨時被連夜從英國召了回來。
兩人聽了秦曜的猜測,都微微皺了眉。
蘇玄這個人,盛澤和海鷹都已經不陌生了,還記得上一次在酒吧門口蘇玄與秦總起了衝突,看那樣子,就與太太關係匪淺,但一直查不到有關於蘇玄這個人的具體資料,更不會想到他會有那個膽子設計整件事。
現在看來,他的確該是個不簡單的人,否則,為什麼查了這麼久,居然還是無法深入了解這個人?
“盛澤,去把關穎欣慶生用的酒店監控調出來。海鷹,務必查到蘇玄這兩天的蹤跡。”好一會兒,秦曜才低低的道。
皺著眉,秦曜也想起了泉兒此前說過的話,這會不會又是陸小曼的另一個詭計?但是,這久一來,陸小曼都很安分,完全不像四年來的她,按說這個可能極小。
但秦曜還是去了一趟她住的一層獨棟公寓。
沒有進去,隻是遠遠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