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走後,蘇玄才再一次返回,給了午餐,看著她一臉愁容,忍不住歎了口氣:“你又何必騙他呢?”
她也隻是一時生氣,可是“右右早產,都是因為他,他不該受點懲罰嗎?”
蘇玄見她情緒不穩定,隻好順著她點頭,然後柔聲說著:“吃飯吧,別右右沒好,你又犯病了。”
她咬了咬唇,接過了筷子,看了他一會兒:“謝謝你!”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蘇玄無奈的輕笑,示意她趕緊吃飯。
自那天秦曜從醫院走了之後,好多天都沒再找她,不過,幸好,她也沒有發現他幫助陸小曼的跡象。
一個人在辦公室的時候,她就忍不住皺眉,原本等解決了陸小曼的事,她就可以告訴他右右的事,好歹也是一件喜事,現在卻僵成了這樣,她根本就沒辦法主動找他。
因為這個糾結,她常常半夜睡不著覺。
當然,這些蘇玄都看在眼裏。
今天她好容易回來早一點,可以和蘇玄在家裏共用晚餐,卻也看出了蘇玄有事要說。
果然,不大會兒,他看了她:“我過來有一段時間了,得回去一趟,很多事得去處理。”
她用餐的動作頓住:“那我怎麼辦?”
她已經習慣了有他,不論是照顧孩子,還是照顧她的生活,忽然沒了蘇玄,她會手續無措的。
可是蘇玄輕輕一笑:“你總不能一輩子跟我生活吧?”說完,他一挑眉開玩笑:“當然,你要是願意,那我還是可以考慮跟你湊合的!”
她忍不住笑了,白了他一眼,表情卻低落下來,心裏也忍不住自嘲,她向來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打拚,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居然害怕身邊沒人陪伴了。
因為蘇玄打算走,她這兩天盡可能多的處理公司事務,好在蘇玄走之後,她可以有多一些的時間呆在家裏帶右右。
右右這一次發燒,雖然有驚無險,可她實在是害怕了,蘇玄一走,估計會很少去公司了。
A市華燈初上,秋末了,夜晚涼意又濃了些。
盛澤此刻正皺著眉等在包廂外,不用猜他也知道,秦總今晚估計也會喝醉,最近狀態剛好起來,不知怎麼的,這兩天卻又開始喝上了,好久沒抽的煙也抽上了。
果然,門剛打開,他走了出來,看似腳步穩健,可是臉上依舊醉意微醺。
盛澤想上前搭把手,他卻已經往前走了。盛澤歎了口氣,看來不算太醉,至少還能走路。
隻不過,剛到了一樓,盛澤卻見他居然還要去吧台,也沒多想,兩步追過去攔住了:“那個……秦總,你不能喝了。”
秦曜眯起眼,一臉不悅,剛要說話,卻被盛澤的動作打斷。
盛澤正拿著手機,上邊顯示著海鷹的電話。
“一個月前不是重新查了照片的事麼,可能有結果了。”盛澤遞著電話說。
秦曜這才接了過來,步子轉向會所外,因為這兒太吵了。
盛澤看他往外走,總算鬆了口氣。他再這麼醉下去怎麼行?最近在籌備婚禮的事,前兩天他可是醉意之下都把太太的三圍都說錯了,後來才通知婚紗設計師更正的,不然,萬一太太真選了那一件,一穿卻不合身,這份驚喜豈不是落空了?
出了會所,秦曜立在牆邊,聽著海鷹說話,聽著聽著,卻皺起了眉。
“所以,這事,是她做的。”良久,秦曜才皺著眉總結了一句,‘她’當然是陸小曼。
得到肯定答複之後,他一直蹙著眉,卻是怒意一點點生起,他以為陸小曼是改過自新了,還為此感到欣慰,還為此想勸如萱手下留情。這麼看來,他的仁慈,簡直是不可饒恕的愚蠢!
蘇玄剛下車,就看到了昏暗的燈光下,立在牆邊的秦曜,信步走了過去,到了他邊上,卻是微微蹙眉。
“你這麼買醉,會大大影響婚姻生活的。”蘇玄在他旁邊站定,自顧開口。
秦曜見了是他,本就怒火中燒沒出發泄,冷不丁就揮拳相向。
蘇玄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得懵了,雖然閃避開來,嘴角還是劃破了。
納悶的看了他,然後才扯了扯嘴角,估計是因為如萱說右右是他兒子,秦曜見了碰過自己妻子的男人,自是恨得直咬牙。
倒是,蘇玄並沒有還手的打算,隻是心底為自己叫屈了一下,這一拳可夠重的,隻擦過去,居然還是出了點血。
“既然那件事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不否認?”當初找到蘇玄,他就是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