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來又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呢?
“不得不承認,若晴美是個不錯的女人。”
嵐言風托著腮,一副慵懶的姿態笑著說,眉眼裏發出幾道柔和光輝。
瞬時讓若爸爸眼前一亮。
這事有戲了!
若爸爸立馬上前到嵐言風跟前坐下,完全丟了老大的尊嚴,一個勁的稱讚若晴美的好,誇得隻限天上有似的。
這讓嵐言風哭笑不得。
想起若晴美火爆的性子,跟她的父親似乎很不搭,但不得不承認,某些方麵也確實挺相似的。
最相似的是這張嘴,總是有話說不完。
“女婿啊,你覺得我家的晴美是不是特別的好,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若爸爸緊緊握住嵐言風的手不放。
嵐言風倒沒覺得有半點的厭惡或者不高興。
倒是挺羨慕若晴美有這般疼愛的自己的父親,歡樂笑聲總是鬧個不停,光是想象就能知道這兩父女平時相處的情況。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若伯父的女婿。
這稱呼也變更得太快吧。
“女婿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晴美入門呢?所有的費用我包了,你盡管娶就好,絕對不會出任何狀況的。”
若爸爸透過手下們給的消息,確認若晴美是真的對嵐言風有意思,否則也不會“請”他過來聚一聚,聊一聊。
“這方麵……”
話還沒說完就被某個不速之客徹底打斷了。
氣喘籲籲趕來的若晴美二話不說拉著嵐言風飛奔離去,任由若爸爸如何嘶喊也不曾滯留過半步。
這瀟灑的程度堪稱男人。
嵐言風沒在病房裏守著沈小宛,這令若晴美感到異常的奇怪。
這男人幾乎一整天都能看見,除非是上廁所,但絕對不會超過五分鍾就會回來,更何況隻是出去買個晚餐。
看著沈小宛吃著晚餐,卻沒有他的影子,察覺到不妥的她立馬質問守在病房的手下們。
手下們支支吾吾的回答令她心裏的不安加重了幾分。
看來是有人背著她做了奇怪的事情,嚴刑逼供加上駭人的懲罰說辭,令手下們無法招架,隻能道出事實。
若晴美立馬趕回若家,想趁著若爸爸沒說些鬼話時將嵐言風拖走。
萬萬沒想到還是來遲了一步。
老爸怎麼可以跟嵐言風說那種話呢?
什麼什麼時候把她娶回家,說得她好像沒人要似的,真心讓她感到異常的害羞跟別扭。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是不是會認為她若晴美是那種逼婚的女人呢?
真是如此,她更加不堪了。
跑了很久,兩人到了海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碧波光輝落入眼中,折射出點點的碎光,明亮非凡。
氣喘籲籲的若晴美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卻是連話都不能輕易說出。
如果不是因為老爸突然之間做出這種奇怪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會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呢?
不,應該說,找不到話來說。
正在思索要說些怎樣的話才能讓嵐言風將方才的事通通忘卻,而她沉思的樣子落入前者的眼中。
點點的晚霞開始散開,一片淺藍中透出深紅,與其混合卻成了深紫,美麗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隻剩下感歎。
碧海泛著一絲的深紅,卻沒有讓人感到半點的不舒服,亦或者說,看著熠熠生輝的海麵,令人更是感到舒暢。
一陣海風迎麵而來,鹹澀的味道傳入鼻中,仿佛滲入口腔,散開來。
長臂一撈,麵帶笑容的嵐言風目不轉睛看著因晚霞而臉紅的女人,張嘴說:“你是在想婚紗的顏色嗎?”
咬著牙的若晴美的臉更紅了。
都快紅到耳根那兒去了。
“哪裏有。”若晴美使勁推著他的胸膛,卻發現彼此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不曾有半點拉開的跡象。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嵐言風有這麼大力氣的嗎?
“哦,難不成你是在想婚禮的布置?若晴美,你不覺得這種事應該交給我來處理嗎?”眯了眯眼,盡是笑意的嵐言風說。
這讓若晴美整個人都愣住了。
完全沒想過麵前的男人竟然會突然之間對自己說出這種話,是不是表示,他真的打算要迎娶自己做妻子呢?
光是想到能有這樣的機會,撲通撲通直跳,快從喉嚨裏蹦出來,完全沒有半點的減弱。
緊緊拽著他衣衫的若晴美垂下頭,臉紅耳赤,柔聲說:“你來處理吧。”
晚霞的紅光照耀著在海邊相擁的兩人,若晴美嬌羞的女人令嵐言風的心徒然一震,瞳孔收縮了足足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