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被徹底忽略很久的譚世皓覺得眼前兩人礙眼到極,想上前分開,又沒有資格。也許他的眼光太過灼熱,湯昭終於回過神來。“謝謝你把她送到醫院,隻是她為什麼會昏倒?”遮掩不住質問的語氣,他打電話想知道她在哪,不想聽到好友的聲音,他以為打錯了,又不可能,她的手機,他不會記錯。他們認識?巧合?
“她為什麼昏倒,你應該問自己!”譚世皓也沒有好口氣,林晴昏倒心已亂,又見兩人親密,更覺氣悶,語氣更強硬,“問你自己,是怎樣照顧她的。”“我怎麼照顧她的輪不到你管。”“如果我偏要管呢?”“你們認識?”湯昭眼晴在兩人之間回蕩,“我怎麼都沒聽說過。”所以“我們”不認識,林晴在心理回答,林晴和譚世皓原則上是不認識的。“我們的事有告訴你的必要嗎。”
“停,這個問題很容易,去問醫生,反正你都會去問的。反正剛剛我聽得不清楚”她知道他肯定會去找醫生談談,趕在他開口之前打發他,“去找醫生問吧,我有話對他說。”他欲言又止,表情不情願。“你想知道什麼,回去再跟你說。”
房間隻剩下他與她,拍拍床緣,示意他坐下。隻想認真看看他,太遠,她會看不真切,很多時候都是模糊的,大多時候她都習慣視若無睹的。她不喜依賴眼鏡,一但摘下一片茫然的感覺。時至今日,她也沒去做矯正手術,在模糊的世界,人人都是美的,看太清楚會反而會看到醜陋的東西,也,也沒有值得她去看清的存在了。
“抱歉,我做不到了。”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在你身邊。當時,她以為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一個人,誰也奪不走。褪去青春年少,洗刷了偏激的淡漠,多了份無須聲張的厚實。怎麼喜歡上他的?忘了是哪,當時有一群人在慶祝生日,他的到來使整群人熱門起來,她以為是他的生日party,誰知,他問完某個女孩的名字後,“XXX,現在我鄭重警告你別再來騷擾我,我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如果你想割脈跳樓請直接點,提前通知我也不會燒香給你。今天我來說是說這些。”丟下今天的女主角留下滿地的破碎。冷咧的聲音,無情的內容,很冷血,她卻欣賞這種冷血,記住了他的身影,他的輪廓。這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吧!注意起來才發現他的學校在她學校對麵,他總愛一個人,他偏愛紅色的衣服,他總是最優秀的一個……
然後某一天她懷著壯烈之心向他表白了,他甩都不甩她,於是她成為上麵的XXX,每天必糾纏之。即使拒絕她每天都是開心的,開心地等著他的拒絕,那也是一種幸福。他向她吼她究竟想糾纏到什麼時候,無奈問她喜歡他什麼,迷惑她對他的愛情是怎樣的感覺,你會一直這樣嗎?那我們試一下,不合適就分開,然後他接受了她。那時她以為愛一個人是永遠的事,所以她說任何時候,說喜歡他對她凶,說不知道隻希望她不在他眼前的時候心裏有她,說一直一直,說不會分開,無論什麼時候,她都在他身邊。她知道呆在他身邊不會受到傷害,卻她還是不夠頑強。那不是他的錯,他隻是不懂愛情。她也不懂了,那種感覺,現在已經遺落了。“我不知道你是用何種心態說重新開始,你知道嗎?你重要過我的生命,曾經。可是,現在你是陌生人。”
“這些……”“這些是給你補身體的?”“你把醫院搬回家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先吧。”“回去?你還要留院觀察。”“沒有呀,醫生說我可以走了。”“醫生說最好能觀察一晚。”她隻是昏過去而已……最後她與他在醫院躺了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