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外麵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給三姐傳了過去,後麵感慨一句:“三姐,你說你要是沒辭職,現在可算的上真正的女白領了啊。”
三姐沒一會兒回了過來:“去你的,我本來就是女白領。球球,你去那兒做什麼?不會是堵肖白吧?”
“回答正確。”宋小秋到這兒來,可不就是來堵肖白的?不過宋小秋沒想到,這兒不僅裝修風格變了,還特別鄭重其事的配了前台,看見宋小秋在門口鬼鬼祟祟又是拍照又是看手機,人家就走了過來。
“是過來麵試的嗎?”前台看著她的眼光裏分明再說,就你這樣,別指望了,肯定沒戲。
宋小秋覺得這場景有些莫名的熟悉,擦,她和沈睿安有一次來這裏,不也被人認成是過來麵試的了麼?
嗬嗬,敢情她就長了一張麵試的臉。宋小秋在心裏吐槽,她本來想對這趾高氣揚的前台說:我是來找你們肖總的。不過實在沒那底氣和自信,萬一到時候肖白不想見她,說什麼不認識她什麼的,那她以後估計根本都沒有靠近這裏的機會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當做麵試的了,先進去再說,於是就點了點頭。
前台特高傲的跟宋小秋說:“跟我來吧。”
宋小秋跟在她身後,周圍都是格子間,稍微有個人走動都特別明顯。她本來是想不動聲色來著,偷偷行動來著。不過在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了一間辦公室之後,宋小秋忽然捂著肚子對她說:“那個,我肚子有些痛,請問我能先去一下洗手間嗎?”
這小前台本來對宋小秋的印象就不是很好,這會兒又看她嚷著要去洗手間,那本來就算不得好的印象隻能說是差到穀底了。
跟她指了指路,扔下一句:“一會兒會議室等著。”自己轉身走了。
宋小秋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瞄準了剛才那人進去的房間,做賊似的墊著貓步,刷刷刷蹭了過去,扭開門把,直接進去了。
房間裏是兩個男人,肖白手拿文件夾對坐在椅子上的人在講什麼。見有人進來,正想為這人沒有敲門批評幾句,看到是她,有些驚愕,接著反倒釋然了。他帶笑不笑的看著她,對那人說:“你也別抱怨,這什麼事兒吧,都有因有果。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自作孽,不可活。”
坐在大班椅上的人,背對著門口,露出半個腦袋,根本不打算接他這話茬。雙眼有些落寞的看著眼前的落地窗問:“你說她怎麼就不能安下心來,好好過日子?”
熟悉的聲音讓宋小秋的身體一震,她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的往前走。聽見肖白又對那人說:“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我當時跟你說了,她又不是玩得起的。你偏偏要去招惹人家,現在也是活該。”
這話怎麼聽都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就聽那人長長的歎氣:“唉,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執著,不成,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我要親自出馬給她相一個男人!”
話剛說完,就聽到身後一聲吼:“沈睿安,你個王八蛋,你這輩子都別想這事兒了!”
那男人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窗外的陽光隔著玻璃照在他的身上,逆著光,彷如神祇。他看著距離自己不到一米站著的姑娘,小臉紅通通,雙眼霧蒙蒙,竟然也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宋小秋聽到他認命一般的喊她:“傻姑娘。”看著他對她伸開了雙臂,輕聲說:“過來。”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流淚了,又哭又笑,聽他喊自己,喚自己過去,對著他說:“你才是傻姑娘,你全家都是傻姑娘。”
這人聽了也不生氣,樂嗬嗬的伸手要過來攬她入懷。站在一邊的肖白對於他哥這種白癡一樣的笑簡直是不屑加鄙視。抱著雙臂站在那裏,絲毫沒有一個妨礙別人卿卿我我談戀愛的大燈泡應該識相走開的自覺性。
真是無敵討厭大燈泡。
宋小秋是早已經想對著自己的情郎投懷入抱了,甚至還有想親親的架勢。沈睿安對於這點當然是樂意享受的,不過怎麼都不想表演給自己的這個弟弟看,於是抱住宋小秋的那隻手對著肖白擺了擺:馬上滾蛋,慢走不送。
肖白哼了哼,表示出人家一點都不稀罕看你們親熱的樣子。明明就是你們倆一個接一個跑到人家這裏來。臭不要臉的,有了女人不要兄弟。狠狠的把沈睿安用眼神淩遲嘲笑了一番,也不再當討人煩的,邁著大步走開了。
等到肖白關上門出去了,沈睿安低頭對懷裏的人說:“好了,想哭就哭吧。”
宋小秋靠在他堅硬而又溫熱的懷裏,又是哭又是鬧,想著自己受的那些委屈,流的那些眼淚,這會兒相思化成拳頭,就重重打在沈睿安的身上。
可是沒打兩下,沈睿安像是站不住了似的,竟然往後一個趔趄。宋小秋又是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他身上的,然後兩人就華麗麗的倒了下去。
這幸虧地上鋪了毛毯,不至於摔的太狼狽。女上男下,宋小秋直接趴在了沈睿安的身上,兩人也不急著從地上起來。她坐正了身子,眼睛裏還掛著淚,對沈睿安說:“沈睿安,你得賠我,你得賠我!”